瞪著她的舉動,冷日堯眉心糾結的想要發火,若不是念及她是女孩子,他真會一拳揮過去。他捺住火氣,再次將她的手自身上剝離,“我是冷,日、堯,你說的春曉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是他,所以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我不能忍受女性對我性騷擾。”
說完,他昂首闊步的走在前頭,十足的陌生疏離。
“騙人,你如果不是春曉,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恭雪珊?”她拉住他的衣袖問。
他莫可奈何的睨她一眼,“小姐,你的尊姓大名是國家機密嗎?還是你的名字裡藏有什麼跟達文西密碼同樣神奇的意涵?我告訴你,我已經事先收到你的大名跟班機資料的傳真,所以,我會知道你叫恭雪珊你一點都不需要感到意外,好嗎?”
“但是你一眼就在櫃檯找到我了,如果你不曾見過我,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要接機的人?”
“第一,因為你一看就是從臺灣來的——臺客,第二,當時你手上的護照大剌剌的攤開,上頭你的大名我眼睛沒瞎還看得清楚,第三,你那麼聒噪刁蠻,罵人的聲音高亢到幾乎破錶,我想要不找到你很難吧?”冷日堯朝她投去輕蔑的眼神,隨即毫下猶豫的一掌撥開她試圖靠近的手。
恭雪珊看著自己落單、冰涼的手,久久不敢相信。
騙人!他明明就是春曉,為什麼要否認?而且他剛剛說她什麼,哼,性騷擾?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先對誰性騷擾呢!他別以為改個名字就可以對她吃幹抹淨的不負責任,門兒都沒有!
他們分開夠久了,她的等待也夠久了,好不容易見面,她怎麼可能讓他隨隨便便的就唬弄過去,說什麼他也得對她失去的童真跟青春負責。
恭雪珊為自己打了一記強心針,隨即跟上前去,揪著他的胳膊,緊緊的,不管他怎麼把她甩開,她就是不氣餒的重新攀勾著,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從她身邊離開的。
從機場到冷日堯位於華沙市區住家的路上,恭雪珊不只一次的叫他冷春曉,而他也不只一次的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固執跟堅持回異於常人,兩人之間始終像雞同鴨講似的找不到一點交集,甚至屢屢嗅得到濃郁的煙硝味。
“冷春曉,我沒想到你真的來波蘭了,你住的地方看起來好漂亮。”她陶醉的看著眼前充滿藝術氣息的建築物,玻�鷓劬η城車男ψ擰�
熄了火,下了車,冷日堯實在是忍無可忍,驟然回過頭的瞪著她,“恭雪珊小姐,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我叫冷日堯,不是冷春曉,既然你要在我的房子住上一陣子,而我們還得一同工作,可不可以請你務必牢記我的名字是冷日堯?”
話落,陰沉著一張臉,他快步的跨上矮階,煩躁的在口袋中掏找出鑰匙。
忽地,她看見他結在鑰匙圈上當作吊飾的水晶雁柱,眼睛一亮,馬上探長手搶了過來,用一種懷念的目光仔仔細細的看著。
“恭大小姐,現在又怎麼了?你是不是不想進屋?”他壓眉低吼。
“這粉晶雁柱是你的?”
“廢話,難不成是你的?”他試圖搶過鑰匙。
誰知她竟把手背到身後去,堅決的問:“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冷春曉?”
冷日堯瀕臨崩潰的大嚷,“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你口中的冷春曉,我是冷日堯,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聽清楚了嗎?”聲音宛若雷鳴。
她真是個不理智的瘋婆子,一想到未來得跟她一同工作、同住一個屋簷下,他的暴躁頓時沸沸揚揚的急欲發作,看來,有了恭雪珊這個前車之鑑,未來他只會更加討厭有人入侵他的世界。
恭雪珊低頭沉吟,既然他不是春曉,可他又擁有這隻水晶雁柱,難不成……他是小偷?再抬起幽遠的眼眸時,敵意瞬間染上雙眼。
“你是小偷!”
“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水晶雁柱不是你的,這是春曉母親的遺物,既然你不是春曉,你怎麼可能擁有這樣東西?”
“說不定是那個冷春曉自己把它變賣了,而我不過是輾轉用金錢取得罷了,這種買賣交易在自由經濟市場裡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可能。”她斷然否認,“春曉把這東西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他絕不可能變賣它的,既然你不承認你是小偷,那麼就承認你自己的真實身份吧!不要再騙我了。”她有些受傷的說。
她始終以為他們再見到面時會是感人肺腑的,然而老天卻讓他們的重逢變成懷疑、否認,既然他並不期待見到她,她寧可他們依然天各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