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像是要死磕到底。
見兩相僵持不下,牧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在他準備啟口的時候,被賀泓勳一個看似無意的動作制止了。而同樣欲站出來說話的厲行也在下一秒接到了賀熹名為阻止實為警告的眼神。於是,他抿緊了唇,站在原地沒動。
終於,夏知予沉不住氣了,她打破沉默點名道:“賀警官。”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賀熹清澈的眼眸裡忽然有了絲笑意,無奈自嘲的那種。
夏知予美麗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她說:“能告訴大家射擊八百米靶直接脫靶的原因嗎?”
賀熹配合著夏知予粉飾太平。她照規則應了聲“到”從佇列中站出來。然後,步態平穩地走向老虎,用貌似纖纖卻有力的雙手拿過狙擊步仔細看了看,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熟練地拆卸開來。動作間,有種巾幗不讓鬚眉的帥氣的利落。
拆卸的同時,賀熹語氣平靜地敘述:“這一款槍採用十倍率的光學狙擊瞄準鏡,同時具備微光瞄準功能,所以射擊一百米靶時,瞄準鏡裡的靶子確實近在眼前。至於八百米脫靶的原因,那是因為子彈在三百米以內的距離可以忽略不計外界干擾,但在距離達到五百米以後就會受風力、大氣壓力、空氣溼度的影響。也就是說射擊時需要計算出風力、壓力,以及溫度對子彈的影響,近而計算出一個修正角,再調整瞄準鏡上的射擊修正角,才能保證射擊的精準度。另外,因為這款槍採取獨立的機框和機件設計,才能減少了將近百分之六十的後坐力。”話音消彌,她同時將狙擊步槍又組裝上了。整個過程,嫻熟而迅速。
平靜地敘述完畢,賀熹問:“不知道我說的對嗎,夏專家?”
不難聽出最後三個字被她咬得極重。夏知予怔忡了一瞬,隨即旋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賀警官不愧是警校高材生。”
賀熹對狙擊步的瞭解很令夏知予意外。她清楚這些槍械知識不是在警校能夠學到的,儘管心有不甘,親眼所見之後夏知予不得不對賀熹刮目相看。看來,六年裡她除了承受和戀人分開的痛苦與思念,還做了件很有意義的事。那就是,把自己引以為傲的所學也研究了個透。或許是為了不輸她,或許是為了離厲行更近一步。無論是什麼原因,都足以令夏知予服氣。
她輸了,輸得徹底。
思及此,除了認命且無奈地笑笑,夏知予已經給不出其它表情了。
這場愛的角逐,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到此為止,終於落幕。
訓練繼續,在牧巖的提議和賀泓勳的同意下,在特種部隊服役六年,有著“判官”代號的厲行為受訓人員演示八百米移動靶射擊。上彈、拉槍拴、瞄準,一個接一個的專業性動作被一名職業軍人演繹得流暢而完美。之後,厲行扣動扳機,子彈破膛而出。
“砰砰砰……”
十發子彈,十個靶子,十發十中!作者有話要說:我在想啊,如果我是夏知予,爭了這麼多年,也該累了。乾脆吧,洗洗回家睡了。但是潛水的不許去睡,一個兩個三四五個立正站好,厲參謀長犒勞兩小時軍姿(╰_╯)什麼?起義?不批准!(╰_╯)
半生熟33
停晚的夕陽染紅了天空,站在訓練場上,投射在賀熹身上的目光滿是激賞,牧巖以感慨的口吻說道:“賀廳長當初是不同意我調動賀熹的。我能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誰願意把自己的獨生女放到一線去?但我還是硬扛著壓力把她要到了刑警隊。到今天我更堅決也更加肯定,她天生就該是摸槍的。”
“其實我該感謝你。”望向賀熹的眼神有著兄長的慈愛和溫柔,賀泓勳慚愧地笑了:“不瞞你說,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為什麼她偏偏要學槍械方面的東西,之前我以為僅僅是興趣。”
五年前賀熹考入警校,每天除了參加正常的課程和訓練外,她開始研究武器。四年期間,所有的假期她都放棄了,一切閒暇時間都被她用來練習射擊和向專家請教問題。除了賀家人,沒有人知道賀熹其實是一名業餘的輕武器專家。
彷彿五年的執著和堅持僅僅為了今天這一刻。賀泓勳忽然明白了賀熹承受了多麼大的心理壓力近乎絕望地等待著厲行。她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彼肩而站;她要證明,夏知予能夠做到的,她亦能!
賀泓勳之所以阻止牧巖出面為賀熹解圍,是因為他清楚小堂妹的實力。一挺狙擊步罷了,於她而言,絕對小意思。然而相比賀泓勳的瞭然於胸,厲行是震撼。他完全沒有想過她一個女孩子可以端起一挺十公斤重的狙擊步,甚至瞭如執掌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