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
這幾番話說下來,可真讓座上幾位大老闆對這戰家大小姐刮目相看,她提出來的計劃相當實際,再且不賠錢又能換得好名聲,的確是有其可行性。
眾人各自沉吟思量,更有人己經私下計算起得失利益,竊竊私語的有,一臉高深莫測、不發一語的也有。
,“諸位老闆認為如何?”她揚眉凝問,臉上表情鎮定;其實手心都在冒汗。
問題之後,引發的是一陣沉默。半晌,秦嘯天突然站了起來,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轉身離去,戰青心一緊,知道這人一走,大半的人勢必會跟著離開。
偏偏他又是其中最有可能反對的人,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有養船隊的商家,而且訓練有素,雖然比不上戰家的,但仍足以運輸貨物,他其實沒必要加入這筆生意的,他有船隊,所以對他來說沒有多大差別。
戰青緊張的看著秦嘯天。她賭的,是他的良心。
他直視她的雙眼,開口說:“我加入。”
三個字,讓戰青笑開了笑臉,但她並沒有因此被衝昏了頭,只微一點頭道:“明智的決定。”
隨著秦嘯天的加人,其他商家紛紛跟進,包括被解開穴道的屈胖子也不例外,雖然他極度的不高興,但他絕不會和錢過不去。
那一夜,四海摟中談成了一筆當年最有價值的生意,海龍戰家的名聲更是從海上傳到了內地,跨足河運!
巧的是,當天夜裡,久旱不雨的揚州城忽然下甘霖,滋潤了乾裂大地。
此事被人穿鑿附會,蔚為奇譚,戰家聰慧精明的大小姐戰青,更是從此被揚州人尊稱為——海龍女。
第二章
“你覺得這筆生意如何?”
走在秦家小橋流水、精緻典雅的庭園中,天上一輪月和湖中的水月相互輝映。秦嘯天突然開口詢問。
蕭靖走到亭中石凳坐下,桌上早己有人備好了清酒小菜,他替自己和好友各斟了一杯酒,淡笑道:“憑戰青一介女子,卻能夠成為海龍戰家的當家主子,讓一票大漢聽她指令行事,可見必有過人之處。這位戰大小姐不容小看,是可以合作的物件,你的決定沒錯。”
“不過?”知道他一定還有下文,秦嘯天揚眉等著。
“海龍戰家以往活動範圍皆在海上,大海和河道畢竟有其不同之處,他們在河道中是否能像在海上一祥無往不利是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便是,外人對海龍戰家一向所知不多,大隻上只曉得他們是海盜後裔,祖上在前朝對被官府招安從良或為正當商人,而且聰明的在內地發生戰亂時前往海島,然後憑藉著在海上來去自如的馭船術,航行南海各國做生意,賺了不少銀兩。除此之外,包括海龍戰家根據地的海島在柯處?他們船隊一共有多少艘船?船員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從良?有沒有暗中搶過商船?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蕭靖停頓下來,啜飲一口清酒,然後看著好友下了結論。
“因此,和他們合作,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他笑了笑,“最好是能隨時掌握對方的動靜,省得戰家若是心懷不軌,被搶的人還高高興興的自個兒送貨上船去。”
“你的意思是要我派一艘船沿途跟著?”
“能這樣做當然是不錯,不過若能在開船前將對方的底細查探清楚,那就更保險了。”
秦嘯天輕啜一口酒,瞄了好友一眼,難得露出微笑的問:“既然如此,你覺得讓誰去較好?”
蕭靖直覺回答:“當然是找個最閒的——”他說到一半,臉上笑容頓時轉成了苦笑。在這秦家裡,最閒的當然是他這個吃了一個月白食的食客了。
秦嘯天拍了下蕭靖的肩,嘿嘿一笑,“那就拜託你了,好兄弟。”
蕭靖乾笑回道:“不用客氣,應該的。”
唉唉,真是自作孽呀,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來到江南玩了一個月,也該是活動一下筋骨的時候了,明兒個他就去探訪那海龍戰家的虛實吧。
“知己知彼——”秦嘯天舉起酒杯。
“百戰百勝!”蕭靖認命地拿起杯子和秦嘯天碰杯敬酒。
秦嘯天見好友一臉苦笑,不由得好笑地揚眉問道:
“你不是想再見她嗎?”
蕭靖心一跳,停頓了一下,才慢半拍地問:“誰?”
“戰青戰姑娘。”
蕭靖一愣。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他還以為沒人注意到呢。
秦嘯天未等他回答,又追問道:“你覺得這位戰家大小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