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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下,你都已經不能忍受了嗎?”

“對!”楊水墨瞪著他,鼓起勇氣說。

他漆黝的雙眸緩緩的眯起。“那也沒辦法,依著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這幾年你必須配合我的決定。”

“你是律師,協議書的內容都是你擬的—— ”

“但也是你同意才簽字的。”

“我—— ”

“才剛離婚,你就這麼急著過新生活嗎?”

“沒錯……”衝口還想說些什麼,但在他向來剛硬驕傲的眼裡,似乎看到了一抹教人不解的傷……

她微窒,竟沒勇氣再望他一眼,也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傷他分毫。

低下首,乾脆死盯著自己的盤子。“我只是不想妨礙你們……”

明經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沒有,你沒有妨礙了誰!”他一反常態,情緒稍顯急切的說。

“離了婚,也許你還存著對我的虧欠,也為了身分,必須與我綁在一起,你的無奈我能諒解,所以你不必再多說什麼話來讓我覺得好過,不必,真的不必。”如果他眼裡真的閃爍過什麼,那也該是心虛吧,對她愧疚的心虛。

他慢慢的鬆開握住她的手,改而用食指輕劃過她剪至耳際的短俏發線,那表情竟有些怔忡。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得綁在一塊,不論我們是否已經簽字離婚,或者是你剪了發象徵了斷的決心,這些,都不會讓我同意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你不能夠離開。”

楊水墨眼神迷茫了。這男人究竟想怎麼樣?

第二章

鈴鈴鈴~

空曠安靜的畫廊裡突然揚起一陣陣的手機鈴聲。

正專心為牆上一塊髒汙補漆的楊水墨蹙起眉心。

真吵!是誰呀?畫廊已打烊,是誰擅自走進來還放任手機響個不停?

難道不知道在畫廊裡保持安靜是一種禮貌嗎

鈴~

還不接,到底是誰

不悅的轉頭。“經生,你怎麼來了 ”見到意外的訪客,她驚訝的放下提在手裡的油漆桶。

“今晚是李爺爺七十八歲大壽,父親出國了,但他打越洋電話回來,要我們代打赴宴,我是來接你的。”明經生悠閒的倚在門邊說。

李爺爺是黨政大老,明家不派人去祝壽說不過去,他一定得出席,且為顯得重視,她這個明家“媳婦”當然得陪同向長輩拜壽。

“你打電話給我就可以了,我會準備好到會場與你會合的,你不必親自跑到這裡來接我。”

以前有好多次非夫妻一起出席不可的場合,他分不開身接她,也都是她自己打扮妥當,再由司機接送至會場與他碰面,他今天親自跑這一趟,有點奇怪,大忙人今天突然閒了嗎?

“我剛好沒什麼事,所以就過來接你了。”明經生環視著她工作的地方,約三、四百坪的空間規劃成幾個區塊,各有不同的風格,有的明亮,有的暗沉,有的鮮豔,有的樸質,這些設計想必是為了配合不同風格的畫作展出而做的變化。

目前他們所站的位置是所屬的區塊裡最大的一塊,旁邊的幾片移動牆被移開了,猜想應該是還想加大展場的範圍,未來要在這個區塊展出的人,應該分量不輕,幾乎吃了畫廊絕大部分的空間。

鈴鈴鈴~

才說完話口袋裡剛停的手機,又開始雞貓子喊叫了。

楊水墨瞪眼。“沒什麼事?等你先接完那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後,再說這種話吧。”她指著掛在他手臂上的那件昂貴的名牌風衣口袋裡的手機說。

雖然他的手機一直不給面子的拚命響,但明經生只是聳了肩,依舊瀟灑的倚在門邊看著她,沒有接電話的打算。

她這才驚覺,這傢伙就這樣看著她工作多久了?

如果不是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驚擾到她,她根本不知道旁邊有人佇立觀看?

他這樣盯著她看,讓她感到很不自在,再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一件格子破襯衫,襯衫上還有不少處的油漆汙痕,為避免油漆滴落髮上,頭上也好笑的戴著用報紙折成的帽子,全身骯髒邋遢極了,她難為情的拉了拉圍裙上的皺摺。他應該不曾看過她這麼骯髒的樣子吧

“你的工作不是隻要負責展場設計跟監工就可以了嗎,還得負責刷油漆?”他聲音低沉,目光審視的看著她。

楊水墨侷促的抿了唇,又拍了拍衣袖上的油漆細沫。“刷油漆不是我的工作,因為油漆工人剛離開,可是我發現還有幾處牆面刷得不理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