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這是你的榮幸。”他狂妄自大的本性又顯露無遺,以九五至尊之姿睨著她,犀利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她,別不識好歹。
真是個傲慢又狂妄的傢伙,要不是累得快睡著了,她真想啐他一口。整個身子全被看光了,還叫做榮幸?應該是不幸才對。
“為什麼老要我穿旗袍?”她納悶的皺著頭眉看了眼身上的紅旗袍,仔細一瞧,她發現這幾天所穿的精緻手工旗袍,全出自知名的一流師傅,一針一線所縫製而成的。他為何大費周章的為她添購數箱的旗袍?以她開放的個性,她並不愛穿看起既傳統又保守的旗袍呀,就算是經過改良式的,她一樣不喜歡。
“好看。”就因為忘不了首次見面時,她就穿襲寶藍色旗袍撞壞木框紙門那一幕,因此,他才命人特製一箱精緻典雅的旗袍,堅持她非穿不可。
聞言,她差點氣得吐血。就只因為他覺得好看,所以就強迫命令她得穿礙手礙腳的旗袍?!“我不穿了。”她又不是傀儡,為什麼得任由他擺佈?怒氣一來,她火大的想脫掉穿戴她的旗袍。
“你敢給我脫下來試試看!”一看見她的舉動,黑青隼暴吼出聲的恫嚇她,同時扳過她的身子,未料手勁太大卻弄疼了她的傷口。
“你以為我不敢?”傷口的疼痛,讓高藝倫皺了下眉頭,但隨即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氣,讓她暫時遺忘掉手臂上的疼痛,挑釁的回吼起他來。
“敢的話你就脫,後果就是一輩子待在黑家‘日本’山莊!而至於下場……”他倏地住口,故意不將話說完,以充滿慾望的邪惡眼神,遊走在她被緊身旗袍包裹之下,所顯露出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
“你威協我?”最痛恨被威協的高藝倫雙眸燃火的瞪著他,一看見他幽黑雙眼中的情慾火焰時,她氣憤得直想甩他一巴掌。
他目光如寒冰、箭鏃般盯著她火冒三丈的容顏,以眼神警告她,最好三思而後行,否則公然侮辱他的後果,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
朝夕相處半個月,他已大致摸清她的個性和脾氣,通常會令她發火、失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威脅恐嚇她。根據他的觀察,她是標準吃軟不吃硬型的,硬碰硬,只會搞得兩敗俱傷,所以他不會愚笨到激怒她,好讓她有想離開他的念頭,及豁出去不顧一切欲離開黑家“日本”山莊的想法。
“不,我是要你順從。”他沒將話挑明,不過卻暗喻她目前的身份,是一名卑微得聽從、服侍他的下人,最好不要逾份了。
知道他話中意思的高藝倫,一憶起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時,縱使怒氣已消逝泰半,但她仍忍不住的撇撇嘴朝諷道:“我不是人的中國娃娃。”她討厭被人擺佈。
“我說你是,你就是。”既然認定她是他未來的另一半,那麼他就不可能會放她走,即使她不答應也不行。
清澄的眸子再度燃起怒焰,她被他專制、霸道和不講理給惹火了。“我討厭狂妄自大又傲慢無禮的日本沙豬。”怒氣一上來,她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憤怒無比的朝他就大吼了起來,完全不把他這個黑家大少爺放在眼裡。
“你敢辱罵我?”表情狂怒的黑青隼,駭人的雙眼朝她投射出兩道冰冷的危險厲芒,若不是憤怒中的他尚存一絲理智,否則此刻他真想宰了她。
“你都敢威脅我了,為什麼我不敢辱罵你?我還想詛咒你呢!”無視於他鐵青、陰沉的臉,她氣炸的睨瞪著他,並且不怕他會宰了她的冷哼了聲。
他想掐死她,如鷹隼般的雙眸,泛著狂怒戾氣,渾身每一寸剛硬的肌肉,像是充滿濃烈的火藥味般,可怕至一點即燃的地步。他真的生氣了!
“收回你出言不遜的辱罵,同時為你的不尊敬向我道歉、賠不是。”駭人的眼眸淨是隱抑不住的怒氣,黑青隼像一頭被激怒惹火的狂獅,隨時都有可能將她給宰了。
“我呸!”高藝倫早已受不了他蠻橫的態度、霸道的行為和專制的語氣,火大到失控的破口大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完全忘了她是一個名媛千金,該保持淑女的形象、高貴的氣質和優雅的談吐。
“你想一輩子留在黑家?”臉上燎原狂烈的怒火,瞬間被冷峻陰寒所取代的黑青隼,眯起散發危險光芒的雙眸盯著她恫嚇。
“你敢囚禁我,我就跟你拼命。”停止辱罵詛咒,高藝倫氣憤的怒瞪著他咆哮。以她愛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限制行動的個性,倘若他真敢囚禁她,那麼她不惜與他一戰,就算戰敗,她也會不顧一切的逃離黑家“日本”山莊的。
彷彿從她憤怒的眼神中讀取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