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陸在業二人還可以說是為了小事起了糾紛,跟養外室爭女人沒有關係。可是現在唉,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一揮手喊道:“全部帶上。”
三人都被帶走了,有幾個喜歡湊熱鬧的就忍不住跟去看看。被巡查隊隊長的一個眼神便嚇住了。楊歡揮著扇子,笑呵呵地說道:“哎呦,還有人跟我想法一樣的。走,走。隊長大人不帶你們去,我們‘京城雙煞’帶著你們走。到了衙門口兒,說不定還有機會到堂上當個證人什麼,走!”
他這一吆喝,原來不想去的人也都跟上來。如果巡查隊長這個時候還沒看出來這兩個世家公子是來幹什麼的,那他還真是棒槌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點頭哈腰地跟在後面。
京兆府尹高升這幾天正好偶感風寒,便在後院裡養病,捕頭來報告的他正靠在床欄喝藥。
捕頭把前面的事情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他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也很容易處理的。麻煩就麻煩在被兩個世家公子遇到了,又來了幾個街坊鄰居,這鬧哄哄的,您看”
高升緊緊地皺著眉頭,像是被藥苦的,又像是被這件事情煩的。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白水,喝了幾口,壓下口中的苦澀。用帕子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問道:“案子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跟世家公子有什麼關係呢?”
“啊?”捕頭驚訝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可是”可是您跟陸家不是姻親嗎?在高升威壓下,捕頭知道自己這是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忍住要抬起擦汗的手,點頭道:“是,大人。屬下明白了。”見高升困頓地眯上眼睛,知機地告退了。
腳步聲消失後,高升睜開眼睛,眼裡哪有一絲睏意。盯著床頂的紗帳,低喃道:“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讓‘京城雙煞’幫忙,真是大材小用。不過,他居然沒有過來遞話,是知道我一定會按照他的心意處理的吧?臭小子,這是吃定我了。”一陣睏意上來,他就閉著眼睛睡了,嘴角卻是翹了起來。
捕頭出來後,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走到替高升升堂審案的師爺耳邊嘀咕幾句。雖是簡短的幾句,可等待的眾人卻覺得特別漫長。
容之祥有恃無恐地看著捕頭。雖然直到到了衙門口聽到捕頭對那兩人的稱號,才知道一路走來的兩個世家公子是什麼人。不過,他到是不怕。那些公子只是跟著看熱鬧而已,根本不會關心案情。再說了,他身後有孫大人撐著,還怕一個小小的京兆衙門?沒看上次陸家分家的時候,有自己過去坐鎮,那高升連問都沒有問,就痛苦地蓋上官印了嗎?
與容之祥不同,陸在業卻是十分害怕。害怕會坐牢,也害怕出去後容之祥找他算賬,更害怕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影響了店鋪裡的生意。他期待地看著捕頭,希望高大人能看在兩家姻親的份兒上,能偏幫他一些。
其他人都是眼巴巴地看著捕頭,期待著判決結果。
“啪!”師爺一拍醒木,大聲宣佈道:“鑑於人證物證俱全,當事人嬌娘也承認,容之祥強搶民婦,且包養外室的罪名已經成立。因你有官階在身,故即日移交刑部審判。”
容之祥的腦子嗡的一下,整個身子氣血倒流,他茫然地看著師爺想說話,可惜下巴沒有按上。只能任由衙役拖出門。經過嬌娘時,正好嬌娘也抬起頭看著他。雖被頭髮遮住了臉,容之祥還是看到了她嘴角上那抹得意的笑容。
可惜容之祥一直自詡為聰明人,卻沒有看懂那抹笑容背後的意思。而正好捕捉到這一幕的陸在業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他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眼神複雜地看著嬌娘,有震驚,有受傷,亦有心痛。
嬌娘看著他那呆傻的樣子,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陸在業沒有時間去探究嬌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他聽到師爺在叫他的名字。“陸在業,因知情不報,故重責十棍,刑後即可回府。”陸在業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如同木偶般被人拖了出去,按到椅子上,棍子落到身上時,甚至都忘記喊疼。
迷糊中好像聽到師爺宣判讓嬌娘回家,等回去了,一定要去問問她,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對姓容的那樣笑,難道,難道是因為自己嗎?嬌娘已經不喜歡他了,而喜歡自己了。陸二爺就在這美夢中,被得信趕來的陸家的人抬了回去。
這件案子鬧得沸沸揚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陸家西府可是炸鍋了。陸二夫人知道陸在業是因為那樣的事情被抓進了衙門,要死要活地鬧著。
而容和陸家二少爺知道這件事情後,互相指責對方,都認為是對方的爹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