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有所作為的。所以,就把女兒許配給了他,早早就為兩人定了親。
秀才的爹孃對那個教書先生是千恩萬謝,感激不盡。而有了這層關係後,教書先生對他教導的更認真了。不負眾望,他九歲的時候,考取童生,十二歲的時候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秀才。兩家人都非常高興,一起在村子裡擺了三天的流水席。為了穩妥,那位教書先生,也就是那個秀才的岳父,不讓他緊接著去參加秋闈。讓他趁著年少,多讀讀書,出門遊歷一番,拓寬一下視野。爭取下次秋闈的時候,一舉中的,最好重個解元回來。
秋闈的時候,他在他的爹孃,岳父、岳母以及未婚妻的簇擁下,信心十足地走進了考場。待從考場裡出來的時候,雖然人有些消瘦了,但是精神還是飽滿的,對自己的文章也非常有信心。就算成不了解元,中個進士卻是沒有問題的。誰知天不隨人願,揭榜的時候,別說是解元了,就是連個進士都沒有他的份兒。他不死心地把榜單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只得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本來也沒有什麼,這次不中,等著下次再考就是了。
可是偏偏在傳閱前三名文章的時候,他看到考取第一名的那個人的文章就是他在考場上做的文章。他當時非常氣憤,不管不顧地衝過去找那個人理論。結果對方死不承認,不但沒有討回公道,反倒被人打了一頓。紛亂中,腳踝骨被人碾碎了。由於治療不及時,就落下了跛腳。無法繼續考取功名,他的未婚妻家便提出退婚。他的爹孃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一病不起,相繼也去世了。
他想到城裡找一份工,可是城裡的那些商鋪,沒有人肯僱用他。有的商鋪是覺得他是個跛腳的人,不吉利。而有的商鋪則覺得他得罪了大人物,擔心以後會給商鋪帶來麻煩。他腿腳不利索,又幹不了重活兒,所以像碼頭那些賣苦力的活兒他都沒有找到。
無奈之下,他只有回到村子裡,靠著家裡的三畝水田過日子。有時候,幫村子裡的人寫寫信、讀讀信什麼的,賺幾個銅板度日子。閒暇的時候,他會坐在村子口擺一個字攤兒。有人來求著寫信的,他就寫。沒有生意的時候,他會給圍坐在旁邊的孩子們講故事。”
瀾心無意識地把玩著手裡的花瓣,垂下眼簾,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可是聽說了這個跛腳秀才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冬秀把瀾心的頭髮順好,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道:“奴婢好像聽說他姓裴,叫裴傑明。今年不是二十歲就是二十一歲。”
“哦?原來這樣年輕,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子呢!”瀾心驚訝地說道。“都二十多歲了,也不算年輕了。”冬秀搖頭說道,“我聽莊子裡的人說,他落榜也就是前年的事情。”她挑起眉頭,詫異地問道,“姑娘想給他個機會,讓他到咱們鋪子裡幫忙嗎?”
“我是想用他,但不一定到鋪子裡去。”就在剛才,一個念頭突然閃進了腦子裡,但是具體如何操作,還要一步一步的來,不宜操之過急。
第二百二十二章舒服
瀾心擦乾身上的水珠,穿著中衣,舒服地窩在床上,喟嘆一聲:“唉,真是神清氣爽呀!船上的水珍貴。平時都不敢像這樣泡澡的,頂多打一盆水,端到到房間裡,用毛巾擦擦身子。青荷就用我剩下的水擦一遍。”說著,她抱著被子在床上來回滾動著,滾累了,就把臉埋在被子裡。被子是新曬過的,還有陽光的味道。她悶聲悶氣地說道,“還是家裡舒服呀!”
冬秀輕輕地把薄被扯過來,蓋在她的身上,微笑著附和道:“那是自然了。老人們不是有那樣一句話麼,‘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土窩’。姑娘在外面奔波了那麼長時間,想必也是累了,趁著時間還早,睡一會兒吧。”
“嗯。”瀾心點頭,伸手掩口打了個哈欠,“叫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點兒困了。”看到冬秀替她放下紗帳,端起笸籮,拿起前一個未繡完的荷包,一幅準備長守的架勢。
瀾心伸手挑開紗帳,笑著說道:“你不用總是守在這裡的,去你個那兒看看吧。這一路顛簸的,也不知道他的傷口如何了。讓朱大夫過去看看,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去庫房取,若是庫房沒有的,就出去買。另外,再去取一根人參燉上,當時你哥在船上失血過多,也沒有好好補補。現在回來了,也該好好補補了。另外,讓珍媽媽斟酌一下,這幾天改善一下伙食。”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辦。”冬秀起身謝過瀾心後,脆聲答應著,走了出去。
想起朱大夫那張枯樹皮般的臉,瀾心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到墨雲谷後,瀾心又拿出了幾棵“冰火草”交給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