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這個小丫頭不是傻子,怎麼想不到呢?
哼,自己過得橋,可是比她走的路都多。在他面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還嫩了點兒!不動聲色地看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裡一陣得意。聲調微揚地說道:“提起宇文家,我倒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聽說瀾心去給大姐姐送藥膏了,不知道瀾心手裡的藥膏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呀?”
看著五夫人眼角微挑,洋洋得意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瀾心抿著嘴,面色赧然地說道:“昨天看到宇文夫人受傷,一時心急,便將兩種藥的藥效弄混了。是手裡的枇杷膏可以治癒十年、二十年的舊疾,不是燙傷膏。
當時,只想著安慰一下宇文夫人,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了。不過,幸好也只有宇文夫人和歐陽嬸嬸在場。否則,還真是鬧出大笑話兒了。”
“哦,是這樣啊!”歐陽五夫人有些遺憾地拉長了聲音。眼睛轉了轉,說道,“我聽說瀾心府上的啞嬸的小兒子,自出生以來,臉上就帶著疤痕。若是瀾心的藥膏真的好用的話,那個孩子可有福氣了。”
瀾心笑著說道:“自古以來,福禍相依。說不定那道疤痕,就是上天賜予他的福氣。再者說,對一個男子來說,一道疤痕也影響不到什麼的。”
“呵呵,也是。”歐陽五夫人掩嘴笑著說道,“若是個女孩子,恐怕就很難嫁人了。”五夫人端起眼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水酒後,繼續說道:“不過說起來,瀾心和大姐姐也算是頗有淵源呢!
啞嬸是很小的時候,就到大姐姐身邊伺候了。後來大姐姐出嫁是,屋裡的四個大丫鬟,打發出去兩個,一個嫁人升為管事娘子。也只有啞嬸陪嫁到了宇文府。
啞叔是大姐姐的陪嫁莊子上的人。啞嬸對進府送東西的啞叔一見鍾情,大姐姐便做主將兩人湊成了一對兒。玉大哥離開寧陽後,大姐姐便租下了燕雀街那邊的鋪子。”
歐陽五夫人的聲音低柔,就如同閒話家常一般,可句句戳中要害。
瀾心卻知道,她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宇文夫人對啞嬸非常器重和信任。當初,很有可能是主僕二人使得苦肉計,讓玉老爺將人帶出宇文府的。
目的自然是要吞掉玉家的家產,或者,將玉家變成她宇文夫人的傀儡。
瀾心慢慢地嚼著嘴裡的瓜片兒,像是沒有聽出歐陽五夫人的言外之意一般。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後,笑著說道:“嬸嬸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啞嬸是宇文夫人的陪嫁丫鬟。”
呃,沒了?
歐陽五夫人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下文,更沒有等到自己想聽到的。心裡頓覺無力,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忍不住看了歐陽五老爺一眼,這丫頭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呀?!有人算計自己的父親,覬覦自己的家產,不應該憤怒無比嗎?
可是看著瀾心面帶淺笑地坐在那裡,哪有一點憤怒的跡象呀?
歐陽五老爺微不可查地衝她搖搖頭,示意她沉住氣。
歐陽五夫人連呷了兩口酒,才穩住了心緒,繼續和瀾心閒話家常。話裡話外無非就是宇文夫人野心勃勃。昨天和瀾心第一次見面便傷了臉。以她那小肚雞腸的性格,一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瀾心聽完之後,對這些卻是滿不在乎的。這個人的人品和性格如何,自己根本不在乎。在商言商,只要價格公道,跟誰交易不是交易?
第五百零八章談價
“嘶!”歐陽五老爺一時也搞不懂,小丫頭究竟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跟誰交易都不在乎。
也是,像她這樣初來乍到,應該是隻聽說了寧陽郡,或者說整個大渝朝內的四大家族,具體的利害關係還沒有搞明白。想到這裡,他心裡便舒服了些。
歐陽五夫人接到五老爺遞過來的眼神,笑著說道:“瀾心應該還不認識其他家族的人吧?”
瀾心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逝,知道他們這是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和這樣的老狐狸過招兒可不能掉以輕心的,她臉上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憂愁,笑著說道:“反正我這次出來也沒有設定具體的返程的期限,這些不著急的。”
其他家族的人就在那裡,早晚有機會認識的。
而這話聽到了歐陽五老爺的耳朵裡,就變成了:雖然其他三大家族人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時間一長,總會收到風聲的。到時候找上門來
雖說歐陽家族穩居四大家族之首,尤其在寧陽郡中盤踞已久,其他幾個家族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