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心裡一陣發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姑娘發這麼大的火呃,不對,是生這麼大的氣。
真是太可怕了!比那次在船上,訓斥自己時,都讓人害怕。心裡真的替緊跟在後面的奎叔捏了把汗,他這次真的將姑娘給惹惱了。
珍媽媽看著面沉似水的瀾心,在看看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兩個人,心裡納悶:姑娘怎麼突然間想去找朱大夫了呢?可是身子有什麼不爽利的?
當她眼尖地撇到薛奎胸前抱著東西,可那姿勢跟抱孩子差不多,心裡更迦納悶了:這薛奎是從哪裡撿到一個孩子回來的。
朱大夫看著瀾心順著那抄手遊廊走過來,先生也愣。接著,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晃晃悠悠地向院子裡走去。
“真能裝!”瀾心對著他那弱不禁風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嘴上好奇地問道:“朱大夫轉身得這麼快,想必是對這個病情嚴重的小人兒不感興趣嘍?!”
“什麼?病情嚴重?誰病情嚴重?”朱大夫“騰”的一下便轉了過來,一下子竄到了瀾心的眼前,兩眼放光地問道,瀾心微沉著臉,繞開他的身子繼續往裡走去,“不過人在哪裡了,你不會想在這裡就珍吧?”
來到屋裡後,瀾心示意薛奎將孩子放到熱炕上。朱大夫看著小棉被裡人,不由得緊皺著眉頭,
第五百七十三章狡猾
朱大夫看著包在棉被裡的孩子,先是一愣。隨即兩眼放光,那如枯樹皮般的老臉不住地顫抖著,乾枯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放到了孩子的脈搏上。
瀾心知道,這個人就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新玩具”了。
他對那些稀奇的藥有著瘋狂的執著,如若不然,他當初在船上的時候,也不會因為一瓶冰液便委身於玉家。
來玉家這麼長時間,他用冰火草和冰液研究出幾種新鮮的藥丸兒。上次跟著去大渝,死皮賴臉地非要從文元的手裡要了兩類粒“換顏丸”,回來後,又是一陣忙碌。
別人不知道,瀾心倒是明白,這個老傢伙對一些疑難雜症也是情有獨鍾的。這不,看到這個孩子病得這樣厲害,他便玩心大起,興奮異常。
興奮歸興奮,瀾心還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凝重。低聲問道:“他的病如何?能治嗎?”
朱大夫微眯著眼睛,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孩子邪風入體,面色灰暗,唇焦口燥”
“能治嗎?”瀾心淡淡地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輕聲問道。
“難!”朱大夫抬手撫摸著下巴上的那撮保養得當的鬍子,嘆息道,“此子牙關緊閉,眉尖兒蹙緊,邪風已入五臟”
“直接說,能治還是不能治?能治,治癒的機率是多少,將來身上會有什麼後遺症?”瀾心聲音清脆地打斷他的話,眼睛裡閃爍著不耐煩。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邊咬文嚼字的,有沒有一點眼力見了?
“姑娘,您”就不能有的耐心,聽我把話說完嗎?對上瀾心那如實質般、清冷的眼神,朱大夫無奈的抿了抿嘴,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好吧,你這樣著急要結果,我們就直接說結果好了。真是的,都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縱然心裡萬般委屈,自己也不敢違揹他家姑娘的意思。真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個放蕩無忌、喜歡無拘無束的人,居然會甘心情願地委身到一個小姑娘的府裡做奴才。
他現在深深的懷疑,當初在船上,她是故意拿出“冰液”引自己上鉤的。
瀾心可不知道他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孩子還能不能救活。
朱大夫沒有再賣關子,點頭說道:“能治!有兩種方法。”他晃動著那兩根枯木般的手指,輕聲賣弄道,“第一種,三天便可以痊癒,身子也和健康的孩子一樣。”
“但是呢?”薛奎見朱大夫故意賣關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呵呵!”朱大夫抖動著那枯樹皮般的臉,笑得一臉滿足,得瑟地道,“這個孩子目前病得這樣厲害,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治癒,當然是有‘但是’啦。”
朱大夫很臭*屁地顯擺著。對上瀾心那淡淡的眼神,訕訕地收回了顯擺的心思。心裡腹誹道:這個小丫頭,一點都不可愛。
繼續說道:“但是,他活不過十二歲”
“那另一種方法呢?”薛奎迫不及待地問道。
朱大夫很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老夫不是正在說麼,你急什麼?
轉過頭來,調整好臉色的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