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故意讓我為你松領帶,蹭汗對不對?”
“寧蔚,”他怔了一怔,很快便又恢復往常的樣子,“你突然變這樣聰明瞭,我還真不適應。”又頓了頓,“那麼,既然是我故意的,你看到什麼了?”
“我能看到什麼?”我坐回沙發,唇邊擠出笑容,“你想讓我看的不就是季南安對我的態度?若即若離,或者說的更差勁一些,形如路人,視而不見?”
“還有,你那英文說的,還不如中文說的順溜,”我別過頭,研究那些新來的電器,“以後你如果再不說英文,恐怕連母語都會被丟掉。”
“我說英文幹什麼?反正我要在這裡常呆的,”他嘖嘖嘆息,作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早知道你這樣聰明,我就不這樣迂迴了。不過蔚蔚,”他又抬頭看我,“你智商如此一日千里,對我而言真不像是好事。不過,你說的對,我確實是想讓你看他是怎樣的人。”
“我現在看這個有什麼用?”我瞥他一眼,“你教我的計策我也答應了,這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答應了算是什麼?我還怕你會後悔。如果讓你後悔,那我多不舒服。”他皺皺眉,用紙巾抹去臉上的汗,“就像我害你一樣。”
“哈,什麼是你害我?”目光掃過那些家電,我反過身,正兒八經的看著他,“真的沈嘉,你是這個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
他眼睛亮晶晶的,擦汗的動作暫停,“真的?”
“最真的真,千真萬確的真。”
“那我待你這麼好,你還不嫁給我?”
“休想。”
“休想?”沈嘉勾起唇角,眉梢突然溢位燦爛的笑,“寧蔚,我可不覺得天下有什麼事是‘休想’,只要是努力了,便有降服的可能。”
“你可以變成奧特曼去拯救地球,”他這句話帶著太濃厚的唯我獨尊的氣息,就像是個小孩子在賭氣,我忍不住笑,“但是我的事情我做主。”
“就怕事情到最後,你未必。”
“你什麼意思?”我斜睨著看他,“怎麼?我還做不來自己的主啦?”
“好啦好啦,你能當家作主,我只是自信,盲目自信,”他重重的拍我肩膀,轉身去倒騰帶來的食物,“你先去洗洗手,我幫你做大餐。”
其實所謂的大餐,也不大,只是很合胃口。回國這麼長時間了,我的口味還是偏西方的口味,可是在這實在是找不到很正宗的西餐店,於是我也變成另類的族群。
好在,有沈嘉,我和他還是一類的。
飯後,我看著他,“說吧,你怎麼突然來了?”
“報道鋪天蓋地,我怕你多想,想起你之前一生氣就愛吃的習慣,所以才帶美食來奉承你,”他吃著水果,坐在對面看我微笑,“完全是我多慮。”
“完全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已經想到了,所以不會有多難受,”我瞥了一眼那些報紙,苦笑道,“這個事情最難接受的,是突然發生的,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樣的事情砸下來,才是晴天霹靂,當庭痛擊。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媒體們的反應完全是在正常限度內,也沒有多麼過分的言舉。”
“可是你的臉色不好看。”
“自從有了這些爛事,我什麼時候臉色好看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故意開玩笑打趣,“不過,我今天可是化了妝。”
自從那天,我便一直化妝。
黯然神傷那是給自己留的傷口,沒必要扒出來給大家看。這世界上的好心人是越來越少了,他們看到你難受非但不會同情你,反而會嘲笑你一身的傷。
所以,不如讓自己光彩照人,最起碼還博得一個“風景線”的作用。
“那些化妝品都是外部作用的,”沈嘉看著我,眼裡突然劃過一抹異樣的光束,似憐愛又是疼惜,轉頭道,“瞧今天你吃的那花生,那是補血的,吃的那菠菜,那是補鐵的,吃的那……總之,從今以後,”他作出一副重大決定的樣子,“我決定給你食補。爭取在十天之內,讓你恢復如常。”
我看著他,一動不動。
“以後你就甭吃那些垃圾東西,有我在,保證讓你吃熱乎的,吃最可口的……”
“吃最可口的?”我微笑,聲音輕了些,“如果我想吃柳蓉杳雞呢?”
他愣了愣,後來又叫,“那我叫Rose過來!”
“可是沒有特供的紅酒調料。”
“笨蛋,運過來不就行了?”他大大咧咧的笑,“倒是別說是紅酒,就連其他你愛吃的,我都讓人給運過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