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把老公伺候舒服了,能有現在這事嗎?”看到惠子的神情稍有緩和,小虎的成就感又來了,開始上綱上線的教育惠子:“有現在來這扯淡的閒工夫,回家去拾掇拾掇,煮煮飯,帶帶寶兒,比到處找人訴苦強吧,昨到現在頭腦還是這樣不清醒!”他說得滔滔不絕,“我又不是傻子,這個用得著你說嗎?我現在什麼都做了,人家一點都不領情!”惠子無限委屈,“也是啊覆水難收啊,事情出都出了,看來沒辦法挽回了。你也就這點出息,豬腦子啊,一個男人因為聽說老情人的訊息,心情一鬱悶喝點小酒,鬧點小脾氣,你哄著就過了,也不看看什麼情況,還灑潑犯橫,鬧出大亂子來,你昨這麼笨呢你?!”,“什麼老情人的訊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說清楚。”惠子聞言驚得停止了哭泣不停追問,糟了,小虎發現自已說漏嘴了,他偷偷瞄了四周一眼,發現彩朵沒在,惠子又追問得緊,只得悄聲把那天聽到阿妲嫁到海風城的事情詳細的訴說了一遍,當說到姐夫當時也恰巧經過聽到,然後就喝了個大醉,可把惠子氣得個半死,我說那天發什麼羊癲風喝得爛醉非要和我離婚呢,原來是因為那個領舞的“撈妹”呀,不是早滾了嗎?幹嘛還回來,沒地嫁人了啊,幹嘛非得嫁回海風城來,惹出這麼大亂子,枉這些天來自已時時生活在愧疚中,承受來自周圍人的白眼和敵視,卻不知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另有其人呀!惠子從來就是一個很自我的人,凡事喜歡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這時,她又用那套荒唐的自私邏輯偏執的把所有的責任都統統推到了阿妲身上,而一旦這樣偏離正常軌道的想法形成,她委屈的發現整件事情中自已才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想到這裡,她開始憤怒,這種憤怒使她幾乎要燃燒起來,她坐不住了,鐵青著臉拎起包就往外走,不是,這女人也太情緒化了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個,小虎無奈的聳了聳肩打趣的衝著她喊了一調子,“慢走,不送啊!”,她彷彿沒聽到似的,一會兒就沒了影。
第十五章 “暗夜”裡的溫暖
她茫然的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很久,不知道累、不知道餓,心中有的只是失落和憤怒,茫然四顧,不知道要去哪裡,能去哪裡?那個所謂的家,沒有人在乎她回不回去。有時也會想,自已若是有個什麼不測,是不是要等到屍首腐爛才會被人發現呢,而李峰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最近發生的一切像在做夢,是一個永遠也醒不來的惡夢,每夜都會被那些血淋淋的情節糾纏得哭泣著醒來,睜開眼睜,偌大的屋子裡只有自已一個人,這時,好想有個人伸出溫暖的手臂抱住她,溫柔的安慰她,但那一切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家貧吃不飽、穿不暖的,總是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上學,同學們嘲笑她、欺負她,回到家裡特別想像其他孩子一樣對著媽媽撒嬌,可是媽媽是個啞巴,聽不到也不會說,看到女兒流淚,她也只能啊啊的叫著,伸出手臂把她攬在懷裡用粗糙開裂的手輕輕幫她拭去眼淚,那樣的溫暖已經好些年沒遇到過了。遇到李峰後,她以為終於得到上天的垂憐,卻一度面臨失去危機,於是攪盡腦汁終於正式的成為了李太太,可是內心深處依然沒有安全感,於是她用強悍來掩蓋內心的脆弱,慢慢的,慢慢的另一個極端走去,直到婆婆突然離世。可這一切悲劇的發生自始至終都是因為米妲的出現啊,她才是真正的始作蛹者,憑什麼,卻沒有一個人指責她呢?
天色漸暗,失魂落魄的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當地的酒吧街上,此時,她的雙腿已經麻木了,整天滴水未進,人好似要虛脫一樣,得找個地方坐坐呀,她向周圍看了看,信步走進一家叫“暗夜”的酒吧,叫了一些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猛喝,一個單身女人獨自到酒吧裡買醉,這無疑給人一種曖昧的暗示,周圍有男人走過去搭訕,卻被她的歇斯底里嚇得落荒而逃,她邊喝邊發洩般的狂笑著,直到眼角流出了淚水,“暗夜”這名字叫得多貼切呀,什麼他媽的醜惡都被掩蓋得嚴嚴實實,她漸漸變得語無倫次,沒一會就醉得不省人事。服務生走過去試探著想叫醒她,卻毫無反應,過了一會,過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她抬走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窗戶,惠子醒了過來,這是什麼地方?好陌生啊,她慌亂的從床上坐起來東張西望,頭疼得像要炸開似的,腦袋裡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這時門開了,一個男人大笑著走了進來:“妹子,遇到什麼事了,這麼傷心。”,“怎麼是你?”她驚得赤著腳從床上跳下來,來人竟然是差不多兩年來銷聲匿跡的胡彪,“那麼緊張幹嘛?咱可是老熟人呀,你胡哥可是從來都幫著你的呀。”胡彪仰頭大笑著招呼惠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