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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段竹馬可惡的一腳踩壞她辛苦做好的泥娃娃,兩人的仇就結下了,至死方休。

“鄰居?”有誰會以欺壓他人當生存目標,可她深惡痛絕的表情不像做假。

“提起來就傷感情,不提也罷,惡夢一場。”她像想起什麼似的非常緊張地捉住他羊毛外衣。“老闆……藍凱斯,你真的要僱用我是吧!”

看了看她泛白的纖指,他想後悔也來不及了。“我不習慣說假話。”

也就是說偶爾為之,必要時他能欺瞞所有人,包括自己。

“這不是夢?”她又掐了自己一下,證明非處在夢境之中。

“夢會有真實感嗎?”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他差點伸手撫摸她微紅的掐痕。

她對他有某種程度上的影響,讓他放不下心地想多看一眼,看似天真卻帶有幾分憨氣的世故,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別。

瞧她此刻的舉動就不像一位成熟得體的成年人該有的,她雙眸明亮得看不見一絲被世俗汙染過的雜質,沒有算計、愛慕,純淨得如野地的小白花,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有多久沒見過純然的信賴,她所要的簡單明瞭地寫在臉上,不用花太多心思便能一眼解讀。

或許這是他容忍的原因吧!他要的就是這份單純。

“不一定,我沒作過這樣的夢,我己經倒楣很久了。”從她投胎在老媽肚子裡那天起。

表情慘澹的展青梅正用她無依的眼訴說悲慘的一生,倏變的無奈神情挑動他心底的一根輕弦,他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臉上剛硬線條。

“不是夢,我是真實的。”他不會讓她繼續倒楣,夢也能成真。

“條件不變吧?”她的沮喪是一時的,很快又恢復活躍的神采。

“你是指月薪五萬?”是少了點,日後再加些名目為她謂薪,她的工作內容並不輕鬆。

錢很重要,但是……“不,我是說提供食宿的福利,我迫切的需要。”

不然她真的會被推入火坑。

原本她打算接受玫瑰的好意搬進豪宅暫居,在找到工作前先在她家窩一段時間,反正她錢多,家裡又空著一堆房間無人使用,她算是做功德幫她整理蒙塵的昂貴傢俱。

不過一想到玫瑰那書呆子大哥和無花不摧的二哥,她的心當下涼了一半,他們似乎對小家碧玉很有胃口,老是藉著各種理由接近她。

並非她不識好歹擺高姿態,而是她真的對他們沒有感覺,一個太悶、一個太花,她若一頭栽下絕翻不了身,門戶之見根深蒂固的殷夫人早視她為眼中釘,擺明了不歡迎她來高攀。

何況她還有個除不掉的背後靈、災星,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她不願把唯一的好朋友給拖累了。

拜段禍水所賜,除了不信邪的玫瑰外,沒幾人敢和她做朋友,他想盡一切辦法孤立她,讓她不得不向他求援,成為他欺凌的物件。

“你不擔心我是披著羊皮的狼,對你有所圖謀?”她的信任太直接,讓人想去摧毀。

腦中浮現惡念的藍凱斯輕撫她烏黑的發,眼神因指間的柔順轉為黯沉。

偏著頭看了看他好看的五官,展青梅笑如春風地溫暖寒冬過後的大地。“我一沒色,二沒財,又沒什麼特殊才能,你能圖謀我什麼?”

“你的心。”脫口而出,他驚訝的怔愕片刻,神情複雜的抿緊薄唇。

“嘎!你說什麼?”剛才有蚊子叮了她一下,嗡嗡地吵得她不能集中注意力。

冷靜的放下手,藍凱斯內心嚴苛的挑剔她的不完美。“沒什麼,你幾時可以開始工作?”

或許拉開距離他才能好好地想一想,為什麼平凡如她能干擾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沒有一絲預兆地受她牽引。

她不美,也不優雅,甚至缺少女人該有的高雅端莊,個性衝動直線思考,與他平時往來的女人大不相同。

無法定位是他此時的感覺。

女人對他只有兩種意義,一是工作上的需要,一是生理的發洩,他所接觸過的非美即豔,氣質一流,皆是上品,滿足他視覺上的享受。

不過她卻成了例外,動搖他對小提琴的專注,分心地注意她連連打哈欠的細微動作。

“現在。”打鐵要趁熱。

“現在?”她會不會太急促了點。

“沒辦法,我家是個大火坑,不趕緊跳出來會被燒成灰燼。”逗趣的擠擠眉,她生動地表演水深火熱的情景。

嘴角微揚,藍凱斯似笑非笑的低頭一視。“我不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