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他們都笑著給楊軼鼓起了掌,甚至用言語鼓勵著他去嘗試。
不只是鼓勵式的起鬨,大家也是很好奇,把女兒教得這麼優秀的父親,他的鋼琴會是什麼樣的水平!
楊軼本來不想出風頭的,但現在他也是“盛情難卻”,無奈地跟曦曦笑了笑,不再扭捏,而是大大方方地坐上了鋼琴凳。
大家紛紛安靜了下來,就好像之前那樣,等著演奏開始。
而曦曦也是高興壞了,她拉著小,蹦蹦跳跳地繞到爸爸的左手邊,站在鋼琴旁邊,小姑娘還不忘跟弟弟做了個“噓”的手勢。
楊軼坐上鋼琴凳後,還略微沉吟一番,他在想要彈什麼曲子。
炫技的曲子有很多,像大家耳熟能詳的《野蜂飛舞》、貝多芬的《月光》第三樂章,還有李斯特的許多有難度的鋼琴曲,當然,要說好聽又炫技的,還有一首馬克西姆的《cubana cubana》。
但楊軼並不想炫技,他覺得自己坐在這個鋼琴面前彈奏的目的,不是為了博得大家的喝彩,而是想給曦曦,甚至給小樹立一個不錯的榜樣!
這樣一來,要挑選的鋼琴曲在情感的表達上註定要豐富多彩,這樣才能對曦曦起到很好的引導作用,其次,它的難度還不能太低,《致愛麗絲》這種級別的就算了,楊軼不想炫技,也不代表他想要藏拙這也毫無意義!
“有了!《the crave》(可譯作:渴望)!”楊軼想到了這首曾經在《海上鋼琴師》那部自己前世非常喜歡的電影裡出現過的鋼琴曲。
這首曲子出現在1900和爵士鼻祖jerry鬥琴的劇情裡,電影中jerry和1900都彈了這首曲子,而jerry更是彈得令1900聽得淚眼模糊。
它是現實中jerry本人的作品,但值得一提的是,這並不是一首炫技的曲目,雖然兩人拿來鬥琴了,但真正開始炫技,是之後jerry說出了令1900憤怒的話後,他們再度拿出來的那些曲子。
這首《the crave》,是一首很經典的爵士鋼琴曲,也是楊軼非常喜歡的一個曲子,難度不高不低,但表達的情感卻是很精彩,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希望、熱望,再搭配上爵士樂的自由靈魂,表達的思想也是積極向上,很值得楊軼用來演奏!
……
說得很長,但楊軼只是思考了短短几秒,便開始將另一隻手也抬起來,輕輕一頓,開始了他的演奏。
開始時候的旋律就很輕快,讓圍觀的遊客們不由地精神一振。
當然,楊軼輕鬆寫意地按動琴絃的樣子,以及他彈奏出來流暢得讓人聽起來有種如沐春風般舒服的感覺的優美樂聲,也讓車站裡許多有一定音樂素養的人為之一怔:“不簡單啊!”
即便是萊比錫的車站,也沒有那麼多專業的人士,但不能專業演奏,不代表不懂得欣賞,很多歐洲人,都是從小聽了無數場音樂會的,他們品鑑的能力當然不會一般!
而距離近的遊客們,看到楊軼那開始跳起舞來的手指,也能夠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楊軼鋼琴技術的厲害!
也不是像彈野蜂飛舞那種曲目那樣快到看不見,但楊軼的手指很輕快,好像不是他在彈鋼琴,而是他的手指在伴著節奏在輕輕跳動一樣,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自然、流暢、柔順感!
《the crave》是一首輕快的曲目,音符裡律動著它想表達的對美的渴望,節奏躍動間,彷彿一種輕鬆愉悅的狀態也像花香一樣瀰漫開來,讓聽眾們感到難以言喻的開心!
而楊軼演奏的時候,也正是將這種開心表現了出來!
他的個頭在西方倒不是太過顯眼,但他彈起鋼琴來,身上散發著一種優雅的自信,硬朗的面龐輕輕擺動間,彷彿又將樂曲的柔情抒發,甚至也迎合著爵士樂的特點,楊軼恣意扭動的身體,也是把一種自由的理念傳達了開來!
音樂的美使人落淚,這並不只是存在在小說和電影中,一些能夠真正聽得懂音樂的人,都忍不住閉上眼睛,陶醉地聽著,然後……情不自禁地有了一些感動,狂熱愛好者還會滑落下兩行熱淚當然,很少,也沒有人看到……
且不說其他的觀眾,墨菲坐在他們的行李旁邊的位置上,都禁不住陶醉地閉上了眼睛去傾聽,而她沒有感動,只有欣喜和激動:這就是我的男人!
最主要的觀眾,還是曦曦和小,小還不懂得欣賞,反而是姐姐聽得眉飛色舞的,她彷彿被樂曲的熱情感染,小姑娘臉蛋上都洋溢著甜甜的笑容。
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