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你怎麼又回來了?”
話說這錢志本來一心想找鐵蛋麻煩,但自從上回被張承軒痛扁了一頓之後,怒氣全轉移到張承軒頭上。張承軒明知錢志是師父的弟子,卻依舊不留情面。錢志回想起他戲弄自己、教訓自己的場景,便恨得牙癢癢。所以這才過去十天,他養足jīng神,叫上更厲害的幫手,又來找張承軒的麻煩。
錢志呸了一聲,“我來看我叔叔,關你什麼事!”
張承軒聳聳肩,“你叔叔在星河峰,這裡是一指峰。要我告訴你怎麼走嗎?”
錢志哼地一聲,“臭小子,上次我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沒下重手,你卻給臉不要臉,乖張放肆。既然叔叔管教無方,今天,我便替他教訓教訓徒弟。”
張承軒瞅了他一眼,萬般無奈,這話分明是說反了。他略一沉吟,心道:“奇怪,難道師父沒教導他麼?還是他根本就把師父的話當耳邊風?為何還敢上山惹是生非?”
張承軒揚了揚眉毛,道:“看在師父的份上,我不想和你纏夾不清。我要練功,你莫要打擾。”說罷走遠幾步,挑了一個yīn涼的地方便要坐下。
誰料錢志嘿嘿一笑,“聽說你天賦不錯,十rì過去了,或許大有長進也說不定。但光學不練是不夠的,必須有實戰經驗才是。嘿嘿,我特地找了個師兄來指點指點你,待你不錯吧?”說罷,一閃身,請出他身後的青邊白衣少年。
那少年叫做莫荒,大約十五六歲,鷹鉤鼻,翹下巴。他已入門一年,學了不少仙法劍招,如今已是築基中期,只差一點便步入築基後期的行列。莫荒比起十rì前的歐陽少年,自然厲害許多。歐陽少年剛開始築基,丹田內靈息力稀薄得很,而這莫荒卻是接近築基後期的人了。
張承軒飛快地盤算了一遍,自己只剩下三顆靈息銀丹,只夠自己發動五、六次掘地術。而對方是築基中期,丹田內靈息力必定渾厚,自己也許勉勉強強能接他三、四招。也就是說,這場比試他是輸定了的。
張承軒搖搖頭,“我沒時間。師父吩咐我挖草藥,你們不要誤了我的正事。”說罷,取出藥簍子裡的仙鏟,裝模作樣地往地裡插下。;
第十六章 愛挑釁的錢志
錢志冷笑一聲,“你一會要練功,一會又要挖草藥,我會信麼?”對莫荒使了個眼sè,道:“莫荒師兄,你儘管狠狠地揍就是了,出了什麼事,都包在我身上。”
莫荒嘿嘿一笑,從背後抽出一把厚重的玄鐵劍,道:“正好試試師父新教的劍法。”
張承軒看到這把重劍,倒吸一口冷氣。一般來說,弟子的初級法術練到一定程度,師父才會傳授劍法。要知道,劍術乃是修仙招式中最艱深晦澀的環節。不僅要求天賦,還要求身體素質,所以這弟子修到了劍法,不但證明他身體素質合格了,也證明他的法術已經掌握牢固了。
頓時,“雞蛋碰石頭”和“打不過就跑”這兩個片語就出現了在他腦中。
張承軒乾笑兩聲,“不、不打了吧?”一邊搖手,一邊檢視身後地形。找到一個空隙,他一旋身,拔足便跑。
“想跑?”只聽身後錢志冷笑一聲,接著腳步聲響起,那兩人匆匆追了過來。
說來鬱悶,如果張承軒是往星河峰的方向跑去,也許到了那條險峻的小徑處,他可以仗著莫荒和錢志對道路不熟,搶先逃離。但偏偏,他逃跑的方向與小徑所在的方向恰恰相反。他又不能拐回去,這樣繞了個大彎,更容易被逮著。
他氣得撓腮抓耳,腳下絲毫不敢慢,朝著偏僻的方向越跑越遠。
忽然只聽身後風聲呼呼,他回頭一看,莫荒竟然踩在飛劍上,御劍追來!原本三人之間還有些許差距,如今莫荒很快就趕上了。
“只好拼了!”張承軒掏出懷裡的最後三顆靈息銀丹,一股腦塞進嘴裡,頓時丹田之中暖洋洋的,渾厚的靈息力如chūn泉湧出。伸出十指,地上的石塊立刻有了感應。
張承軒頭也不回,右手揚起,在空中劃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地上兩塊拳頭大的石頭應聲而起,“呼”地一下飛至半空,從三個方向砸向莫荒。雖然張承軒沒回頭,但是他手下的石頭卻已有了靈xìng一般,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打,這三個石頭去勢極快,力道極狠。
莫荒“嗯?”了一聲,跳下飛劍,落在地上。那飛劍如同長了眼睛,在他身前畫了一個圈,剛好擋下三顆石頭。
“不賴。”莫荒讚了一聲,也不知是贊張承軒的感知力強、掘地術學的好,還是讚自己的飛劍靈活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