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又出現了一個分岔口。
張承軒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接下來又該怎麼走?”
他這一回頭,便有些吃驚:但見陸巧珠竟然解了肩上的白sè披肩,搭在胳膊上。
她臉sècháo紅,額頭微微有些冒汗。這一段路分明越走越清涼,陸巧珠竟然會熱出汗來,張承軒倒是有幾分不解。
陸巧珠回過神,道:“應該往右。”
二人又往右走了一段,張承軒覺得越來越涼快了,便道:“這洞裡倒是清爽宜人,是不是快到極yīn點了?”
後面的陸巧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張承軒似乎聽到她在說:“好熱……”
張承軒一回頭,但見陸巧珠神態迷糊,似乎在夢遊一般!
她眸子裡眼光散亂,步伐凌亂。而最令人吃驚的是,她竟然渾身大汗,衣衫浸溼,汗水泡溼的衣服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幾乎都能擰出水來。
這姑娘彷彿被扔到了火爐裡,抑制不住地出汗,她的臉蛋通紅,小嘴微張,深深淺淺地不停喘氣。
他只顧著一路向前,並未留意身後少女的異樣。所以她變成這般窘樣,令張承軒很是吃驚。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她小腿上毒鰲留下的傷口,恐怕她變成這個樣子,是跟她體內餘毒有關。
“你怎麼了?”張承軒停下腳步,問道。
陸巧珠道:“我好熱,我……我受不了啦。”
說到這裡,她甩了甩手,一串汗水淋漓而下。
張承軒驚道:“你、你這樣會脫水的!”
陸巧珠忽然飛快地將腿上的長靴拔開,扔在一旁,光著腳丫站在地上。她的長靴都溼了,這讓她燥熱難安,脫了長靴之後,她的腿好受多了。
光腳在地上走了兩步,陸巧珠依舊汗流浹背。胸口悶熱得難受,恨不得將渾身衣衫都撕掉跳入冰水裡才罷休。
然而這附近哪有冰水,她只覺得渾身有如火燒。她解開束腰,將自己外面的玄sè水衫拉開一條縫,用來透氣。不過很快,她不滿足於這絲縫隙,她臉sècháo紅地瞥了張承軒一眼,但見他在前面走著,於是她趁著對方不注意,將玄sè水衫緩緩解開。
張承軒聽到異聲,訝異地回頭,但見陸巧珠正在剝去外套,露出裡面的白sè的貼身薄裙。
她要解衣,張承軒來不及阻止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她。只見她手腳極快,已將外套脫去,飛快地仍在地上。如今,她全身已經只剩那條貼身短裙。
由於她渾身大汗漓淋,而貼身短裙又極薄極柔軟,浸泡的短裙一絲不苟地貼著她的身子,那美妙xìng感的身形一覽無餘。
張承軒瞥到她胸口不停起伏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纖腰,還有那雙不停交錯摩挲的雙腿,一瞬間心跳瘋狂加速,一股邪火從丹田升起。他是年輕氣盛的少年男子,修為又還未及通神境界,此時此刻看到這般撩人chūnsè,自然難以把持。
他深吸一口氣,連忙撇過頭,不敢去看她。
這姑娘就像是被下了chūn藥,又熱又彪悍,偏偏意識還有些不清醒。
孰不知那yīn火毒鰲體內帶有“炎燒yīn毒”,中毒之人渾身如被火燒,重則引火**,輕則四肢乾裂。由於張承軒給她逼去了體內大部分yīn毒,但依舊有些許餘毒未盡,因此陸巧珠的症狀暫時不至死,只是發熱發燙,渾身出汗而已。但時間久了需要不停喝水,否則會脫水身亡。
張承軒手掌一翻,一道凜冽寒氣從掌心中逼出。那是冰系初階仙術“寒氣凜人”,時常被弟子們用來酷暑降溫。
冰冷的寒意籠罩了陸巧珠,她卻絲毫不覺冰冷。她不停拉扯著自己的衣衫,雙腿分開,彷彿這樣才能散去更多熱氣。她的姿勢卻越擺越誘人,張承軒只看得一陣心猿意馬。
“我……我……我好熱。”陸巧珠臉紅通通的,斷斷續續地道,“我應該是中毒了。”
張承軒點頭道:“是。如何解毒?”
陸巧珠喘息道:“化冰除靈草,只有化冰除靈草才能解我身上的毒。”
張承軒苦笑道:“我上哪兒給你找解藥啊。”
陸巧珠雖然神智模糊,但總有那麼片刻是清醒的。她強忍燥熱,道:“通常雙陽交yīn地形裡,能找到化冰除靈草。如果、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洞穴的極yīn點附近就會伴生這種仙草。”
因為往下走越來越清涼,所以離極yīn點已是不遠。張承軒道:“你忍著點,我們馬上就到極yīn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