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長嘆一聲,“只可惜周永商會壟斷市場、惡xìng競爭,近些年更是假冒偽劣頻頻上演,我縱使一眼瞧出,卻也無能為力!黃叔,爹臥病在床,卻還掛念著益生商會的賬目,我真不知如何向他交代。”
黃管家想起老爺的病,不由得越加憂慮,“公子啊,你已經盡力了。在你的努力下,益生商會的賬目已有好轉,只不過周永商會勢力太可惡,還時不時派打手上門鬧事,我們身邊沒有強者,根本不是對手啊。”
吳公子搖了搖頭,暗自嘆氣。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過拐角,忽然背後風聲呼呼!黃管家聽到異聲,猛地回頭,但見身後三道黑影,猶如黑夜的蝙蝠一般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黃管家一驚,這般身手,來者三人修為相當jīng深。
這長街拐角通向一條衚衕,這衚衕罕有人至。而如今交易大會正如火如荼,這條長街更是空無人煙。黃管家一看對方這架勢,什麼都明白了,他一把拉過吳公子,轉身要跑,剛跑幾步,只聽“嘩啦啦”三聲,前方也有三道人影輕飄飄地落地,恰好將前後的路都堵住了。
對方是身著黑衣的蒙面人,很顯然不願讓人瞧見面目。如今長街無人,他們圍追攔堵在此,目的是什麼,大家心裡很清楚。
“動手!”為首一人低喝一聲,迅速拔出武器。
他前後那五個蒙面人,嗆地一聲拔出各自的武器,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殺氣籠罩在yīn沉的長街,一縷縷顏sè各異的靈息力薄薄的覆蓋在武器之上。這些人很明顯都是修士,他們一步步像吳公子靠近,眼睛裡全是麻木兇戾的神情,鋒利的武器之上充滿血腥煞氣,走路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修士集團!
吳公子面sè微變,大聲道:“諸位是誰?為何而來?吳某要死,也要死得明白。”
為首那蒙面人冷笑一聲,“不怕跟你說了,你還記得一個月前,‘金麟法珠’的攤主麼?”
吳公子“哦!”地一聲驚歎,驟然想起一個月前自己拆穿的一件贗品。再仔細回憶,竟然發現這蒙面人的聲音好生耳熟,正是那“金麟法珠”攤主的聲音。原來對方慘遭揭穿,懷恨在心,伺機報復。糾集一幫殺手,候在附近,終於覓得了這個動手的機會。
只聽那報復殺手冷笑一聲,道:“要怪,就怪你平時太好多管閒事,三番五次砸了我和兄弟們的場子。兄弟們合議了一下,不能再讓你縱容下去了。不過,兄弟們敬重你的為人,決定儘量給你一個痛快。”
吳公子沉默半晌,他自問凡人一個,自然不是修士們的對手,恐怕只有乖乖等死的份了。他慘然一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放過我身邊的黃叔。”
為首那蒙面人搖頭道:“抱歉,讓你們知道了那麼多,我們需得斬草除根了。”說罷揮動手裡的蛇形長劍,強橫的劍氣瀰漫在武器四周,形成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黃叔見勢不妙,連忙擋在吳公子身前。但見那蛇形長劍彎彎曲曲向黃叔刺去!
眼看那長劍要穿透黃叔的胸膛,忽然半空中掠過一道灰影,宛如展翅大鵬一般平穩落地。眾人之間一把黝黑的重劍輕輕一格,那蛇形長劍刺在重劍劍身上,來不及收回,一道猛力從劍尖傳入劍柄,蛇形長劍竟然“哐啷”一聲,碎裂成好幾截。
重劍上籠罩的靈息力如煙似霧,強大無比。再看握劍之人,輕輕一抬手,這重達千斤的劍就被不動聲sè地握在手中。
這人一身灰sè長袍,蒙著臉,帽子低低地壓住眉眼,竟然跟這幾個殺手穿著風格類似的衣服。不用明說,來人正是張承軒。他好不容易擠開一條路,為了甩開眾人,七拐八拐就拐入了這條小衚衕,便看到之前發生的那一幕。
吳公子見到蒙著臉的張承軒,陡然想起了什麼,這不是適才在交易商會中見到的那個神秘年輕人嗎?張承軒回頭,蒙面佈下的嘴角微微一笑,也算是還了他先前微笑示意之禮。不過可惜他的臉被遮住了,吳公子只看到一對明亮如昔的眸子望向自己,眼神和煦,讓人感到溫暖。吳公子心下安穩多了,暗忖:“此人非但沒有敵意,恐怕是來助我的。”
再說那為首的蒙面人見武器斷開,神情微微訝異,隨即雙手從背後抽出兩把短刀。
“哪來的臭小子!”一道低吼猛然自他喉嚨間傳出,腳掌一蹬,身形猶如那離弦箭支一般,忽然彈跳而起,瞬間出現在了張承軒面前。手中的雙刀被靈息力包裹著,劃開空氣,掀起一道撕裂的尖銳勁氣,狠狠力劈而下。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