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實力證明。欺負過他的人,他不會客氣;對他好的人,他發誓要用心守護。
元丘子忽然感到少年的血熱了起來,一種執著堅定的信念從他心頭燃起,這點燃了他渾身的戰意,隨時可以奮不顧身地衝上戰場。這種熱度讓三千年前的他都感到可怕。
“真是個可怕的小子!”元丘子暗暗感嘆一聲,“剛才那小妮子微笑了一下,連老夫的心都狂跳不已,這小子竟然能迅速收心,進入冥思狀態,這種隨叫隨到的戰意,太令人恐怖了!”
“嘖嘖,這麼優秀的小子,也難怪那小妮子對他青眼有加。”元丘子開始浮想聯翩,“這小妮子雖然長了一張冰塊臉,卻能透過表面看實質,眼光卻當真不錯啊!”
張承軒冥想著,渾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段時間內,五位峰主已經如期到來,穩穩落在了觀看臺上,觀看的弟子圍了一層又一層。他們雖然沒有比賽的資格,但也不願錯過八名優秀弟子的觀摩戰。這八位優秀弟子平時不出手,一旦出手便能讓人學到很多戰鬥經驗,是以他們的師長都叮囑過了,今rì可以不練功,觀摩比劍大賽即可。
流雲真人坐在高臺上,對下面的弟子指指點點,她回頭對清虛真人笑道:“掌門師兄啊,還是你的徒兒最淡定,你看他竟然在吃豆子。”
“……”清虛真人十分了解他的徒兒秦玉,這傢伙把丹藥偽裝成豆子的模樣,比賽前看起來在無比淡定地吃豆子,其實吞的都是十分名貴的丹藥。
流雲真人又道:“哈哈,石墨看上去有點緊張,你瞧他yīn著臉的樣子,像極了四師兄。”
石墨是九陽真人的弟子,流雲真人這麼一說,九陽真人和羅木真人臉上都有點難看。但這三師姐是唯一一個女的,向來口不擇言慣了,大家都讓著她。況且她也沒有壞心,所以大家也都習慣了。
“我就喜歡鐵蛋,這當頭,他還十分謙虛,知道抓緊時間練功。”流雲真人向太忘真人笑了笑。大家紛紛點頭,謙虛穩重的鐵蛋,誰都很喜歡,海選時的脫穎而出,給五位峰主都留下了極其深刻良好的印象。
當流雲真人的目光落在張承軒身上,竟然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這少年身上戰意正緩慢而強大地發散出來,隔了老遠,流雲真人也覺得十分壓迫。
流雲真人皺了皺眉頭,“二師兄,你這張承軒徒弟在做什麼啊?他在冥想戰意?”
太忘真人也有些疑惑,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戰意,是一種極難cāo作的情緒狀態,它可以使一個人的戰鬥力在短期內極致提高。
流雲真人搖搖頭,顯然她並不喜歡張承軒這樣的弟子,他像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而流雲真人並不是優秀的馴馬師。那邊的清虛真人目光中流露出耐人尋味的意味,或許他注意到了張承軒。
“鐺鐺”,鐘鼎聲驟然響起,雲瀾廣場沉寂下來,所有裁判立即就位,聚集在賭桌旁的弟子們也迅速散開,密密麻麻地圍在比劍臺四周。
由於只有八人參與比賽,故而撤去了多餘的比劍臺,如今雲瀾廣場上一共四座比劍臺,宛如四個小土丘一般拔地而起。
少年的眼睛輕輕睜開,目光如劍,shè在了東邊的那座比劍臺,那是他即將要上場的地方。
第六十章 半決賽第一場(上)
張承軒站在比劍臺的南側,看著從北邊臺階緩緩走上來的對手。
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或許因為過度cāo勞,他竟然有些早衰,兩鬢生出些許白髮。他的腰背有些佝僂,那是他常年彎腰種菜留下的痕跡,他臉sè黝黑,那是因為常年暴露在太陽底下留下的後遺症。
他叫司馬空空,是青陽峰後十代弟子中的大師兄,自十八歲就加入於昊天門,因為資質平平,只能成為外圍弟子,在門派中打雜煉丹。他常年在菜園子裡種仙草、煉丹藥,由於他煉製的丹藥令師父十分滿意,一直捨不得趕他走,於是縱容他留到了三十多歲。那時候他已經步入而立之年,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常年沉浸於煉丹製藥的他,在菜園子裡吸收足夠的天地靈氣,加之不停吞服丹藥,天賦竟然慢慢改變了。
就這樣,在他三十三的壯年時期,終於正式加入了昊天門,成為青陽峰的一名弟子。因為年紀最大,便理所應當地成為大師兄。他的師父也一直覺得欠著他什麼,向來對他十分照顧,他十分珍惜著來之不易的機會,跟著師父刻苦修行,由於基礎紮實,很快便成為青陽峰裡低調的黑馬。
張承軒右手緊握劍柄,不動聲sè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