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不說你是誰?不說,本少爺可沒時間跟你乾耗……”丟下一句不耐煩的話,那邊,竟霸道地將電話給掛了。
“我是……”
林曉柔看著一片忙音的手機,一時徹底傻了眼。
過了一會,她拿出手機準備再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他今天抽什麼風,為什麼以那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但是,才撥了一個數字,她便放棄了,畢竟,他們兩人的關係是那麼脆弱,還是隨他吧。
苦笑著一個人獨自吃了飯,也就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想著他本就不屬於這破舊的公寓,其實離開了也好。
※※※
今年對潘家來說可謂是流年不利,潘家的男人一個個都住進了醫院。
先是潘擎天,而後,又是潘文昊,現在卻輪到了潘文傑。
羅伊秀唉聲嘆氣地拿著傭人煲的湯,走進潘文傑的病房,卻意外地看到兒子拿著手機坐在病床上發呆。
“文傑,怎麼了?”
羅伊秀走過去摸著兒子纏著繃帶的頭,一臉疼惜地問道。
“媽,你來了。”潘文傑抬起頭看著她淡淡一笑。
雖然他被醫生鑑定為失憶,也不記得羅伊秀了,可是,在聽過她的一番介紹和講說之後,潘文傑對她並未表現出反感,或許是一種天性的親情使然,他對她不僅不反感,竟還很自然地叫‘她’媽了。
這樣的表現讓羅伊秀很是欣慰,卻也對他更加疼惜了。
這不,才離開幾個小時,再來就提了靚湯來。
“淩小姐呢?”羅伊秀邊盛湯邊四下看了看,發現不見了凌蕭蕭的身影,便不禁疑惑地問了句。
“她回去拿東西了。”潘文傑輕輕一笑,接過了羅伊秀遞過來的湯碗,“媽,出院了,我想跟蕭蕭出去玩玩。”
“嗯,隨你高興。”
對這個小兒子,羅伊秀一向都表現的很溺愛。
凌蕭蕭本來跟潘文傑說話回去拿東西,最多兩個小時就趕回來陪他,不想,等他將發睏的羅伊秀送走了,她卻仍是沒有回來。
這一晚,凌蕭蕭對潘文傑失約了,因為,她在家裡和另外一個男人戰鬥。
※※※
翌日清晨,凌家。
“你到底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凌蕭蕭坐在床邊忍無可忍地怒瞪著那個隨意就登堂入室的男人。
這個傢伙一直從國外跟到現在,在幫潘文傑之前,她就是為了躲這傢伙才出現在那裡。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甩掉了他,沒想到這傢伙,卻這麼神通廣大,竟然跑到她家裡來了。
男人著一身黑色勁裝,濃密的短髮乾淨而清爽。
只見他單手託著下顎,手肘撐在膝蓋上,望著她笑的一臉溫柔。
“別這樣看著我,說話啊!”凌蕭蕭孩子氣地將臉扭向一邊,不讓他看。
“我的回答是……”邊說男子邊從沙發上站起身,走過來很不客氣地坐到了凌蕭蕭身邊,在她驚叫著回頭瞪他的時候,俯首在她耳畔輕輕吐出三個字,“一輩子……”
凌蕭蕭一怔,他卻在她愣怔的瞬間,大膽地覆上了她的唇。
“甯浩辰!”凌蕭蕭雙頰泛紅,惱羞成怒地推開了他,“你找打是不是?”
該死的居然敢吻她,可是,更令人鬱悶的是,她卻打不贏這傢伙。
早在法國巴黎,他們就動過手了,可是每一次都被他制服。
只除了那一次……
“我不找打,我是來找人負責……”甯浩辰痞痞地一笑,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寶貝,看光了可不能不負責,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凌蕭蕭用力掙扎著,可惜仍是徒勞:“那時候……還不是為了救你!”
說起這事,她就氣,恨不得自戳雙目,真是悔不當初啊,早知道這傢伙會這麼難纏,她應該狠點心,見死不救才對!
“好,那我就以身相許,抱你的救命之恩。”男子繼續笑,就是不肯放開她。
“做夢!”見掙不脫,他的話又這麼無賴,凌蕭蕭終是忍無可忍,揚手就向他笑的欠扁的俊臉揮去。
甯浩辰又怎會讓她輕易打到,伸手一抓,便將她的小爪子牢牢握在了手心,而後,又笑著道:“昨天,見你太累,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父母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
“胡說!”她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畢竟婚姻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