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天的葬禮辦的很隆重,上至達官名流,下至販夫走卒,都一一到場弔喪,長長的花圈一直從靈堂排到了馬路邊。
而羅伊秀卻在葬禮上表現的很冷靜,自從在醫院那樣大哭大喊了一場之後,她再沒有在人前掉過一滴淚。
只有潘婷婷和林曉柔兩個女孩子在那裡哭的昏天暗地。
潘婷婷痛哭,是因為她知道這世上最愛自己的男人離開了。
林曉柔痛哭,是因為她懊悔自己竟從來沒有叫過潘擎天一聲‘爸爸’,人生很坎坷,如她更是最好的寫照。
從小就沒有親生父母的疼愛,也不知知曉他們的模樣,後來知曉了卻又無緣承歡膝下。
人生從來就是這樣悲喜難料,不管多苦,我們卻只有選擇堅強的活下去。
然而,當悲痛的人們還未完全從悲傷中走出來,海嘯風暴卻隨著一些傳言再度卷席而來,將潘氏這座百年大樓吹打的搖晃顫抖。
起因全因潘擎天早先的一份遺囑。
原來早在他確認林曉柔是自己女兒後,就將遺囑立好。
他在潘氏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潘氏最大的股東,所以,一直坐著董事長這個位置。
後來,潘文昊能獨當一面後,他便將自己的權力全都下放到了他手裡。
但是,為了補償,他卻將自己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給了林曉柔,還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給了潘文昊,其餘百分之二十由潘文傑和潘婷婷繼承,兩人各得百分之十的股份。
羅伊秀只得了一些基金和兩棟別墅養老。
而奢華的潘家別墅群豪宅,歸四兄妹共同擁入,然後,是一些小的財產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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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這樣的安排,只因那個時候潘擎天並不知曉,潘文昊非自己的親生兒子。
後來知曉了,他也沒有改過遺囑,可能還是比較念那一份相處了30多年的父子情。
當潘文昊在律師那裡聽完這份遺囑後,當場就紅了眼眶,哽咽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遺囑對潘文傑和潘婷婷兩兄妹來說,顯得很不公平,可羅伊秀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也沒有大吵大鬧,自從潘擎天去世後,她整個人就像變了,變得很安靜,不愛說話,有點不問世事,遠離凡塵,對什麼都表現的漠不關心了。
只是每天坐在潘擎天的房間裡望著他的相片默默發呆,望得久了,還會默默流淚,卻從沒有哭出聲過。
照顧她的劉媽很是擔憂,一直跟在她身邊不敢大意,更不敢隨便離開半步。
……
遺囑一出,外邊便滿城風雨,那些報紙也不知從哪裡得來了訊息,竟到處都刊登著潘文昊非潘擎天親生子的事情。
那遺囑再加上這一傳聞,無疑就成了一磅深水炸彈,炸的整個世界都沸沸揚揚,也炸的潘氏風雨飄搖。
※※※
潘氏最高董事局會議室裡,坐了一群西裝革覆的股東們,大多都是潘氏的遠親,沒事的時候,他們只會要錢,有事的時候,他們又絕不會放過扯皮機會。
“既然他不是潘氏子弟,有什麼資格坐上總裁這個位置,我覺得執行總裁這個位置要重新投票選舉,以誰的股份最多來決斷。”懂事a老頭提議。
“我不同意!那樣的話豈不要由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娃做執行董事。”懂事b老頭反對。
“就算小女娃,也好過外姓人。”懂事c老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上座的潘文昊。
潘文昊面無表情地掃視著在場的股東,用聽不出情緒的語調說:“請繼續!”
潘文傑卻沒有大哥那麼好的定性,憤怒地拍桌而起:“你們胡說什麼!這些年若不是我大哥勤勤懇懇打理潘氏,能有你們這麼安逸的生活?那些狗屁的傳言,你們竟然也信,真是腦袋長在屁股上了!”
他說話從來都是那樣直接,而且還顯得很粗俗,但是話糙理不糙,一干年過半百的董事被他說的好不尷尬,臉紅脖子粗,爭先恐後十分不服氣地爭辯起來。
“就算他有功勞又如何,潘氏是家族企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他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怎麼可以繼續打理,我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
“我支援重新選舉!”
“我也支援!”
“若不重新選舉,那我就要求撤股。”
有人帶頭辯駁了一句,其餘的股東老頭們便開始不依不饒了。
“行,我也支援你們的決定,下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