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涼,當然。”韓述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唐業點頭,往臥室的方向走了幾步,他試圖讓自己的腳步更穩一些,然而還是徒勞,高燒和長期粒米未進讓他腳步虛浮。
老胡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開啟了大門,另一個問事又開始跟他討論著那家味道不錯的水煮魚。
“那家店的味道真的不錯,消費也還行,就走辣。”
“你一說到辣,我就覺得喉嚨快要胃火了。”
他們自顧的說著,差點忽略了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
“他還生著病呢。”
桔年知道自己底氣不足,可是唐業現在這付樣子,也的確經不起折騰了。她說完這句話,發覺三個穿著制服的人同時看向了自己,當然,也包枯韓述。
桔年低下頭去,可依舊沒有死心,吶吶的又說了句,“對不起,可他現在真的病得很重。”
韓述一臉漠然的說:“你知道他做過什麼嗎?如果我是你,我會離他遠一點。”
桔年想說,你本來就不是我。她想,自己也許是個底線很低的人,不管唐業做過什麼,她只知道,唐業沒有傷害過她,而且他確實病了。
但她當然不會試圖去挑釁韓述的耐心,扭頭找到自已之前燒開的水,翻出唐業家的紙杯,給他們各倒了一杯。
第一杯她先端到了那個年轉一些,老嚷著口渴的檢察官面前,小心翼翼她,近似乎卑微的說:“您請喝水。”
只可惜對方年輕氣盛,又看穿了她的企圖,拒絕接受她的套近乎。“不用。”他一揚手,恰好手指拂到桔年端水的手,不穩之下,紙杯裡的水頓潑灑出來,澆在了桔年的手背上,雖然不是滾燙的,但那溫度仍是灼得面板髮紅。
“你沒長眼晴啊!”韓述當時就吼了一聲。
桔年的臉比手上的面板更紅,趕緊說了聲“對不起。”騰出手就去甩上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