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樣子,女子若想主導婚姻家庭,必須要經濟基礎做後盾呢,等我有錢了,也招一個上門兒的女婿,他若敢出軌,我就把他綁在春凳上,毫不猶豫的給他閹了。”
“青兒妹妹說什麼混帳話呢?人家正經的為你著急,你倒傻了吧唧的只是說笑。”繡鸞還要再說什麼,聽到上房裡喊叫,忙撇下青兒小跑出去。
青兒獨自發了會子呆,本待不理這茬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劉家屯一趟,給劉家少爺敲敲警鐘,辦個交代,自己要的是一夫一妻一世恩愛,他若敢和別的女人不清不白,那就別怪本姑娘醜話說在前邊,勢必和他解除婚約。
青兒回到劉家屯,也沒去自家和姥姥打個招呼,徑直就去了劉家大院,偉祺家是三進三出的四合院兒,比里正老爺的老宅子還要氣派,劉家人都明白,蓋這宅子的銀子都是劉家祥從姐姐家騙來的,夏劉氏自己不說什麼,別人便都跟著裝糊塗。
“大奶奶,青兒姑娘來了。”春紅遠遠地看到青兒朝這邊來了,就高聲稟報道。
劉姜氏正陪五兒姑娘說笑呢,聽到說青兒來了,嘴角不以為然的勾起笑模樣來。就說呢,你越把她看得嬌貴,她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青兒姑娘之前那曾來過她家呢,都是臭小子緊趕著去王家獻殷勤兒。
金豆兒嗅到青兒的氣息,不知道從哪裡倏地鑽了出來,圍著她撒歡兒。
偉祺聽說青兒來了,急忙迎了出去,陪笑道:“青兒妹妹,你不是說月末再回來嗎,我還說到時候去賈府接你呢。”
青兒衝偉祺嫣然一笑,俏皮的反問道:“我還當你會想我呢,所以就悄悄兒回來了,哪曉得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不是的,我是說早知道就接你去了。”偉祺似乎有些心虛,極力想要對青兒表白,他心裡有多在乎她。
“嬸兒,家裡來客人了呢?”在門外就認出柳五兒來,青兒故意問道。
劉姜氏忙笑道:“青兒回來了?這是你姑太太府上的姑娘,你一定認識的,五兒姑娘,這是偉祺沒過門兒的小媳婦兒,也在你們府上做丫頭,都認識吧?”
“青兒姑娘是太太屋裡的妹妹,可比我們體面多了呢。”五兒嘴裡奉承著,心裡卻在暗暗揣摩著,看這家人對青兒好得什麼似得,只怕不容易說服偉祺退婚呢。
“五兒姐姐這話可就讓人不好意思了,什麼體面不體面的,都是梅香拜把子,給人做奴才的罷了。”青兒酸溜溜的笑道,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柳五兒,確實是美人坯子,還別說,眉眼兒長得確實和林黛玉十分相像,笑起來倒有七八分像晴雯,也是高挑的個兒,比黛玉略微豐滿一些,倒顯得嫵媚溫潤尤勝一籌。
被青兒給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柳五兒訕訕地道:“青兒姑娘說笑了,我哪兒能和你比。”
“這倒是,你是寶二爺屋裡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半個主子,我們自然是沒法比。”青兒故意把“屋裡人”三個字咬得很重,這是雙關語,至於後邊的話,自是暗示,若是你和寶二爺勾搭上了,生了孩子,那可就是姨娘了。
聽出青兒的畫外音,柳五兒越發紅了臉,當著自己喜歡的男孩子詆譭自己,還讓她挑不出話裡的刺兒來,她能說自己不是的丫頭嗎?
“青兒姑娘又拿我耍子,我們府裡的姐妹們確實都想著討少爺喜歡,可惜,五兒有自知之明,只想做一個本分的奴才,別說半個主子,就算真的做了主子也能怎麼樣呢?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倒寧願任命,嫁給窮人家做個糟糠妻呢。”
柳五兒這話笑微微的說出來,軟中帶硬,倒真讓青兒自慚形穢,貌似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在她臉皮厚,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春紅端來的茶做樣子吹了吹,卻並沒有要喝的意思,眯縫著桃花眼兒笑問道:“五兒姐姐怎麼得空兒來鄉下玩兒,我聽說府裡的規矩,爺們屋裡的丫頭,除非跟隨主子一起出門,是不得私自出街門的。”
“這就是青兒姑娘與眾不同的地方,府裡的丫頭除了你,確實沒人敢私自出門。”她這話說得可有些心虛,寶二爺最近在宮裡值守,沒了襲人之後,疏於管束,她不知偷著出來幾次了呢。先把青兒恭維了一句,又笑道:“今兒是太太特意準了假,我就出來串個門兒。”
青兒點頭笑道:“難怪呢,對了,我怎麼沒聽說過,柳姐姐和我嬸兒他們家有淵源,你們是沾親還是帶故呀?”
“算是帶故吧,這是青兒姑娘的緊鄰,我也是借青兒姑娘的面子,來這裡散心的呢。”柳五兒聽出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