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用血作代價!縱然是上天,也休想打倒我!她是我的!”他眼中寒光似電。
天殺奉鄭雪竹之命追查荷邊信夫的下落,他絕不能出現在恆山之上!他必須死!他練成了可怕而邪惡的流雲水袖,這就是他必死的原因!流雲水袖絕不能流傳人間。
天殺!他要殺的人上天入地也逃不了他的劍!天殺代表的就是上天的殺心!他坐在酒樓,走過一群人!他的臉色忽變,凝神注目。劍氣?這麼強大的劍氣,竟會出現在這裡?他有這樣的感覺!
他看到一個黑衣少年,少年冷漠地抬起頭,天殺的心忽地跳了起來,他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與他比劍!沒有人勝他!斷劍武功並不是劍道,而是武學!所以天殺是劍客的頂峰!如今和他匹敵的對手出現了!這一少年有雙黑白分明的眼!這麼年輕就擁有這麼強大的劍!天殺唇角有抹笑意。他太寂寞了,對生命的光彩期待得太久了! 那少年銳利的眼神盯了他一眼,似乎也震驚了一下,沒入了人群中!天殺走下樓,眼中有奇異的神采。
夜色,樓閣。少年踞案而坐,眉頭緊皺地,“都沒有下落?怎麼可能?他應該在三個月前就到了!他怎麼可以放棄責任?你們找了這麼久,居然敢這樣回話?”
一人抖聲:“大司法息怒!少主自來中原,行蹤極難尋!咱們常常撲空!只知道少主易容術高深莫測,忽男忽女,忽老忽少!咱們有一次已追上,被少主以幻心夢影逃脫,咱們三天才醒,少主已不知下落了!”
另—個補充:“那是最後一次和少主照面,以後就再也沒有音訊!小的們武功低微,實在力不從心!望大司法饒恕!”
少年怒:“他這樣做,難道不知後果嗎?惹怒城主,親自追拿,叫我如何幫他?傳丁三使者來見我!”一會兒,有俊秀青年來到,叫聲:“公主!”
原來是幻城公主海飛雪,她何時來到?
屏退眾人,她餘怒未息:“丁使者,大哥他太不象話了!怎麼辦?”
丁三平靜:“我想,他絕不回頭了!”
海飛雪氣急:“這怎麼可以?他是幻城少主,擔負責任!他這麼走,簡直是……”
丁三嘆了口氣:“他有選擇的權利!至少他認為他有權過自己的生活,只要不害到別人!”
飛雪:“幻城的人,沒有選擇!”
丁三不語,她急躁:“你派人四處尋訪,必要時求助天宇、聖域!只要有訊息,我立刻趕去!務必勸轉他!否則,城主一到……他會死!”
丁三轉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飛雪呻吟一聲跌坐椅上,心中充滿擔憂,祈禱:“大哥,求求你別拿性命開玩笑了……求你回來吧!否則爹會追殺你的!”
她一身男裝,衣甲鮮明,沒有人會以為她是個女子,當她注視對手時,她使人生敬。
坐在那兒,心頭不期然跳出個影子。當她路過酒樓,就感到劍氣,和她的劍氣相沖激。中原,居然有這樣的劍?
她抬頭看上去,看到那個少年,冰冷的少年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笑意和劍!
她的劍從無一敗!但她討厭出名!她立刻就明白了對方是誰, 擁有正義和力量的天殺劍!居然是那樣美麗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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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感到了劍的壓力。
然後她的手握住了一枝雪芍藥:“我沒有時間比劍,我很忙!”
“我可以等!”天殺走來,黑暗被他留在身後,像神一樣光彩。
像他的劍和寂寞!她想自己可以明白他,但現在,她不該見他!
天殺疑惑:“你,是誰?從何處來?”
飛雪淡淡:“幻城大司法!海飛雪!天殺,我有公幹,不會和你比劍!”天殺平靜:“我說過,我會等!我們總得一比!”
飛雪冷漠:“我,討厭比劍!我不會和你比劍!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走吧!”
“劍客,沒有比比劍更重要的!”他看她!
飛雪直視他:“我不是劍客!我是幻城大司法,有責任在肩!我在尋找幻城少主!他離開他的責任太久了!我要找回他!”
天殺搖頭:“責任?為了什麼?”
飛雪逼視他:“幻城,每個人都有責任!”
天殺笑了起來,輕輕拍拍她的肩,憐惜地看著她:“幻城少年!很辛苦!”然後轉身向外走去。飛雪呆了呆,剛才那一拍,她竟不能閃開,在一瞬間被他陽光般的笑容照失了魂。
多麼奇怪的少年!那麼從容灑脫,是她從未見過的。她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