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你非得這麼對待我?對你而言,我就那麼輕賤嗎?可以讓你為所欲為、任意對待嗎?這就是我與她的不同,是不是?”凝視著身邊那張沉睡的俊臉,再盯著他在睡夢中仍不肯稍微鬆開、緊緊扣著她手腕的大掌,曹雨裳顫抖著聲音輕問。
她咬著唇,不想哭泣示弱,但淚水卻如斷線珍珠般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曹雨裳認為自己該為此感到羞恥,因為她的反抗與推拒最終竟轉為迎合與歡愉,到最後她甚至是抱著他共同到達極樂巔峰的……
“如果爹孃還在的話,他們會怎麼看待這一切呢?”
更重要的是,他們日後將如何面對這一切呢?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嗎?他雖然表明可以擁有三妻四妾,但她怎麼可能接受,思及此,她那張絕美的臉上一片茫然。
“無愁。”董孟思在門外輕聲喊著。
“該死!”曹雨裳低咒。
她好不容易才扳開唐宇飛的五指,抽回自己的手,放下床幔,抹去臉上的淚痕,匆匆穿上衣衫,胡亂以木梳將長髮梳順,然後前去開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
其實屋裡所發生的事董孟思心裡早猜著七、八分了,但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沒關係。”俏臉不受控制的一紅,曹雨裳故作鎮定地問:“怎麼了?”
“有一個叫李大富的人來到蘭桂樓說要找曹雨裳,他說是曹雨裳的繼父,前幾天還在月老廟見過她的,丫鬟說這兒沒有曹雨裳這人,可他堅持有,我碰巧路過聽到,雖然名字不一樣,可我猜他想見的人是你,因此便趕來告訴你。”
這時,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
曹雨裳蹙超眉,“他有說是為了什麼事嗎?”
“只說有東西要給你。”
搞什麼鬼……不會又打算借錢吧?依著先前的經驗,曹雨裳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並不是太好。
見她臉色有些難看,董孟思體貼地道:“如果你不想見他,我去幫你回絕掉。”
“不,沒關係。”曹雨裳阻止她,“我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孟思,我們到你房裡,幫我梳妝好嗎?”她這副樣子無法出去見人。
“嗯。”董孟思點頭應允。
“雨裳!”一見到來人,李大富趕忙迎了上去,一邊羞赧地笑著。
“我之前給的銀子應該可以吃上十天半個月,你已經花完了嗎?”曹雨裳不帶任何表情地開口。
“不是這樣的……”李大富忙不迭搖頭否認,“我今天來為的不是這件事。”
“哦?”她微挑眉,“你還有別的目的?直接說吧。”
李大富不怪她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冷淡,畢竟犯錯的是他,怨不了別人。
他以微抖的手自懷中掏出一塊鳳紋玉佩遞到曹雨裳面前,她一眼瞥見時當場愣住了。
“這……”她臉上有著藏不住的驚訝,“這塊玉佩不見很久了。”
這塊鳳紋玉佩她再熟悉不過,這正是當初唐老爺親手交給父親的訂婚信物,如今再看到它,她心中一陣愕然與悵惘。
“是……是我拿去當掉的。”李大富跟紅著臉像極力忍耐著羞恥般地說著,“自從你被賣到蘭桂樓之後,我一直想著要將它贖回來,現在心願算實現了,我把它物歸原主。”
注視著那塊玉佩,曹雨裳美麗的臉上神色複雜,甚至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該伸手接過來。
“雨裳,拿去啊!這原本就是你的,是我不好,我一時鬼迷心竅,竟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去典當……”
其賞李大富並不曉得這塊鳳紋玉佩背後的故事,只是曹雨裳自小便戴著它不離身,他自然猜想這玉佩對她有著極重要的意義。
一日由於要沐浴之故,曹雨裳解下它順手放在梳妝檯上,被正好路經她門口的李大富撞見,而當時他又急需用錢,因此便順手牽羊……
見曹雨裳仍猶豫著,李大富突然一把將玉佩塞到她手中,然後逃也似地離開蘭桂樓。
事實上曹雨裳之所以遲遲未伸出手,是想著再擁有那塊玉佩也沒意義了,畢竟人事已非了。
握著手中那塊仍溫熱的鳳紋玉佩,兩行淚水滑下她的雙頰。
李大富前腳才剛離開蘭桂樓,正為一償長久以來的願望而鬆一口氣時,一陣低沉的男聲倏地自他背後響起。
“請留步!”
李大富反射性回頭,但見一名衣衫有些不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