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難治。關鍵看馬一鳴書記有沒有定性。所謂的定性就是要學會捨棄才是。”
我看著教授,一臉的慈眉善眼的,不像是說假話的。
我不是很懂。教授搖搖去了辦公室,一會又返回。
馬一鳴忍著痛,一下拉住教授的手,彷彿見到了真神一樣的,又是哭鼻流涕。
馬一鳴說:“方教授,我相信你的醫術,你一定能只好我的病。”馬一鳴哽咽,“只要能治癒,怎麼都成。”
馬一鳴說到最後,幾乎是哀求了。
方教授奇怪的一笑,還是搖搖頭。拿著聽診器,在馬一鳴的身上仔細的聽著。
方教授說:“老馬,你這樣的人很難做到的。一來工作忙,和錢打交道的人都忙,忙應酬,忙吃飯喝酒,忙著開房睡覺玩小姐。”
方教授讓馬一鳴張開口,看了一下舌苔。又說:“這和我們做醫生的都是一個樣,就像我們醫院的大夫,一天也忙。忙的是看病治病,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但是,更多的還是忙應酬,忙著給重要的人看病,什麼是重要的病人,就是有錢的大款,吃國家飯的高幹,這些人的命值錢。不救他們,這生意就要停業,政府工作就要癱瘓。孰輕孰重,這都不用掂量就知道。只不過,你的病真的……就是我盡力好了。”
方教授的話很明確,明確的告訴馬一鳴一個資訊,他可以給馬一鳴治病,治好治不好,那就聽天由命了。
方教授最後說:“老馬,你趕快辦理入住手續好了。”
馬一鳴住的是單人病房,屬於高檔層次。
洗漱衛生間,電視音響一應俱全。簡直就是一個小家。
就這樣的馬一鳴住院了。
馬一鳴氣色一天比一天難看,人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了許多。
得知馬一鳴病重,上面的領導就派人來虛寒為暖。
送的都是金盒,銀盒。外面的包裝極其的簡陋,裡面開啟全是真金白銀,一疊疊的鈔票!
下面的小人物也趕來看望,拿的也都是貴重的物品。
馬一鳴讓我都收好,要做一個禮本,說這些都是將來要還的人情債。
我不會寫字,也寫不了幾個大字。
馬一鳴說:“王慧你寫。你畢竟是師範大學學文科的。”
王慧就拿了一個本子,慢慢的記著:市副書記蔣榮金條五根;市電力局副局長謝永白金紀念冊子一本;老山煤礦劉凱送十萬元支票一張;林業局科長廖明遠人民幣一萬元。。。。。
王慧記完,馬一鳴拿過,手抖動的厲害。看了一眼,就合上。
馬一鳴說:“小趙,你把這個放回到我家的保險櫃裡面。”
我說:“馬局,這怎麼行。我怎麼可以去開你家的保險櫃。那讓王慧陪著我好了。”
馬一鳴咳嗽幾聲,顯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告訴我他對我的信任。王慧畢竟不是親信的人。
馬一鳴說:“你辦事我放心!都這麼些年了,就是野狗也要變成家狗了。去吧!別忘了走的時候關好門。”
我有點激動,從沒有感受過父愛母愛的我,這一刻真的想叫一聲馬一鳴老爸!雖然,馬一鳴一直把我當做鷹犬一樣的圈養著。
馬一鳴家的保險櫃裡面放的全是錢。我粗略一算,也有一二百萬吧!
除了錢就是金銀首飾,還十多張銀行卡。我放好禮本。關上了保險櫃的門。轉動密碼鎖。
我坐到沙發上發呆半天。知道了馬一鳴的病情後,我摸摸我的塵根,還在,而且還能挺起。只是這會還半沉睡著。
我想我有必要回家去,回韓丹的家。我要和韓丹談談才是。
談我們是不是真的該不該再結婚。我可不想就這樣的在鬼混下去了。我更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我和馬一鳴一樣了。那時候就後悔也晚了,再想出去鬼混就要做夢了。
馬一鳴病成那樣的,還能康復嗎?
我望著保險櫃有了非分之想,我覺得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就算馬一鳴為我在死的時候做的一點貢獻好了。
時間已近中午,我有點睏乏了。
錢斌打來電話,我已經在路上了。
錢斌說:“趙哥!忙什麼呢?”
我說:“正在面壁思過呢!”
錢斌笑著說:“是嗎?什麼時候想到要面壁思過了,是不是又開殺戒了?”
我說:“我他媽的從今以後一要從新做人了,再也不跟著你——錢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