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人的女生叫言晴,是錢娜最好的朋友,長的瘦瘦小小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幹嘛?不是你做的你心虛什麼?誰說是你了,你不是心虛是什麼?在說了,於玲你在哪裡打工?”言晴有些咄咄逼人。
於玲當然想也沒想的回答道:“當然是在韓風……”
於玲捂住嘴,言晴一副我逮到了吧的表情。
於玲簡直有口難辨。
“剛才在照片上看見的就好像是這個酒店吧……”
“沒錯,是韓風……”
瞬間全部的視線全部都定在簡思和於玲身上。
於玲想解釋可卻無從說起,她急的快哭了。
不是她,她的時間都用在打工上了,哪有那樣的美國時間去跟蹤錢娜啊。
“是啊是啊,她不是正好在酒店工作嗎,就趁著方便下手了……”
錢娜雙眼帶著血腥,帶著恨不得出之而後快的狠意,走到簡思面前,突然舉起了右掌,又快又狠地落下,卻在半途中被簡思攔截下來。
“你……”錢娜恨得咬牙切齒。
簡思的表情淡淡的:“是誰做的,你去酒店裡檢視一下監控自然就清楚了……”
錢娜恨恨地放下手。
“簡思,我不會就這麼完了的……你自已做了什麼你自已清楚……”
事情最後出乎所有的意料,害錢娜的人竟然就是她最好的朋友言晴。
至於言晴為什麼要去害錢娜,這個沒人知道,錢娜因為這些照片所引起的不好反映,學校沒辦法,只能對她進行了勸退。
劉教授介紹給簡思實習的地方是一間銀行。
銀行一共有九層,越是高樓層越是代表著客戶的尊貴。
從外表看過去,一片輝煌,金黃色的外壁,富麗堂皇的大廳,處處彰顯著高貴,彰顯著身份。
一二樓是普通的小客戶。
一天的時間之中,這裡的人流是最多的,因為偏小型散戶多。
簡思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在一樓的大堂為客戶做指引,換個說法,就像是個酒店門前的禮儀小姐,雖然比喻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性質是一樣的。
穿著得體的套裝,然後面帶著微笑,為這些中小型客戶服務。
不上課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這裡。
幾乎每天都是一站就是四五個小時,不能休息,不能坐著,只能在去衛生間、喝水、吃飯的時候能休息那麼一小會兒。
第一天下班,簡思回到家中的時候,恨不得爬回屋子,腳疼的要死,一下一下的抽疼,整個腳板都木了,就算用針扎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銀行要求女性員工必須穿著帶跟的鞋子,高度為3-5厘米不等,太高不行,太低也不可以。簡思以前打過的工,可是和這種完全是不掛邊的,站了兩個小時以後她的腰開始在彎下的時候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酸?不是,疼?不是。
開始的時候,看見客戶都是快速上前,然後幫助客戶解決問題,到了後面馬上要下班的時候,甚至連走一步都艱難。
兩條腿完全不是自己的,走一步都艱難。
下班的鈴聲一響起,她就偷偷跑到了休息間,將腳從鞋子中放出來,踩在地上。
腳下就好像有什麼咯著,腳掌整個都鈍鈍的。
不只是腳疼,腿疼腰疼。
腿肚子繃得直直的,就像個木頭,搥一下都看不見肉出吭。
回到家的時候,沈讓還沒有下班,簡思一進門就倒在地上,大米高興地圍著她轉來轉去。
她實在累的沒有一點的力氣,沒辦法給沈讓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在外面解決晚餐。
簡思揉著腳,腳趾甲碰一下都疼的難忍。
她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引導客人做選擇,比如要取錢要去哪裡,存錢又要去哪裡,投資去哪裡,貸款又要去哪裡。
可能是因為站立的時間太長,後背也是僵硬的,當後背著地的那一瞬間,她差點舒服得痛哭出來。
可是她依然不覺得苦,人生本來就該是許許多多的苦放在一塊兒,然後當成藥計一口喝下去,然後告訴自己,喝的這個東西其實很甜。
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聽著媽媽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心裡暖暖的,有無數的能力在攢動。
趴在地上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頭髮有幾縷落在了臉龐上,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
沈讓開啟門,大米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