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和自責,他該知道的。
沈讓在書房外站了很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終於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知道,心裡一直住著的野獸復活了。
沈備山目光微沉看向沈讓。
“你來的正好,挑個日子和顧家丫頭的婚事超早辦了吧,只要一年,一年之後隨你。”
盧海洋只覺得自己是這兩人之中多餘的人,可是他現在又不能起身,總之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讓的唇邊緩緩的帶出一抹冷笑。
沈讓起身,笑了笑,唇邊彎出的弧度優雅又輕蔑,他的眸子中蘊合著決絕與坦然。
“你認為逼走了簡思,我就會答應是吧。 ”
說著他緩緩掏出一把看著不算太大的小刀,緩緩的拋著,然後唇角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嗜血的光芒在眼眸中乍隱乍現。
“今天我沈讓就學一把哪吒,削骨血還給你……”
他的動作太快,就連近在咫尺的盧海洋都沒反映過來,淬不及防的將刀子狠狠扎入手掌之上,然後拔出,紮在腿上、胸。數處。
沈讓被扎的那隻手微微垂落在身下,耷拉著,血滾順著手滿答滴答的往下落。
鮮血泊泊流下,極是駭人。
還是沈家平從外面進來,第一個反映過來的,直接撞倒了沈讓奪過了刀子。
沈備山胸口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盧海洋打著電話,沈備山上下氣喘著。
沒出息,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要生要死的……
沈讓倒在地上,頭貼著地面,還在低低笑著。
低低的笑聲飄蕩在半空中,有些滲人。
“沈備山,我從今天開始欠你的我都還了,活著算我命大,死了,我活該……”
沈備山的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震痛和恐懼,不敢置信,又不能置信。
沈家平按著沈讓的傷。,檢查了一下,還好。
“何苦呢?”
沈讓唇邊飄蕩著譏諷的笑,眼眸深處空茫而又荒蕪:“家平啊,我恨不得就這麼死了……我要她後悔……”
陷入昏迷之前,渾渾噩噩的想著,簡思,我要你疼……
他何嘗不希望有個象她一樣的孩子,可是當在孩子和她之中只能選一個的時候,他選了,明確的選了,可是她卻走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很堅定的告訴她了,他要的是她,不是別人,不是別的東西,可笑,到頭來她還是走了。
那樣迫切的愛,那樣辛苦的堅持,到了現在一切都成了笑話。
沈家平嘆口氣。
“沈讓啊,我該幫你嗎?”沈家平喃喃自語道。
值不值得這個問題誰也沒有辦法回答。
到了醫院醫生做了詳細的檢查,然後對沈家平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幸虧都沒有紮在要點。”
沒有?
對,沈讓是個醫生,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要紮在哪裡會讓他在也醒不來。
他想活著,想努力活著。
因為他不甘心,他要簡思後悔,要簡思來求得他的原諒,所以他想活著。
忍不住、戒不掉、拔不出,那樣的愛就深埋在心底,即使她已經拋棄了他,他依然放不開。
能入得了他沈讓眼中的女子,就從來只有那一個,只有她一個。
這種想死的感覺他不想再有,所以他必須要自己痛,只有痛了才能覆蓋過她給了傷。
沈讓的唇角溢滿了笑容。
沈備山是怎麼也沒想到沈讓會這麼做。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