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咬牙切齒,又來了,男人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什麼都能聯想到那方面兒去。
可這問題又不好回答,於是她只好傻乎乎的低頭往外走,邊走邊裝著啥都沒聽見。
這女人又裝傻了,雷勁覺得奈奈笑的樣子很可愛,跟鴕鳥一樣的把脖子和腦袋埋入沙子,把屁股露在外面,特別好笑。
他不揭穿她,靠在櫥櫃那兒等她再進來,果然沒過幾秒鐘,她探入腦袋問:“你說,如果買點礦泉水能做飯吧?”
“沒事,我們出去吃。”雷勁抱胸笑著說。
“可是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辦?”奈奈覺得都扔這兒有點浪費。
她突然靈光一動,說,:“你把榨汁機拿下來,我把蘋果削皮後榨汁放冰箱吧。”
“那梨呢?”雷勁問。
“榨汁。”奈奈答。
“那西瓜呢?”雷勁又問。
“榨汁。”奈奈又答。
“那你呢?”雷勁順口一問。
“榨……”奈奈順口一答,沒等答完,雷勁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他逼近奈奈,目光順著奈奈敞開的領口往下走,熱辣辣的眼神讓奈奈恨不得鑽到地洞裡。
“榨汁要脫衣服的。”雷勁嘴角一挑,先摟住奈奈的腰,不等反抗,上衣已經被掀起一半。奈奈一聲尖叫,趕緊用力跺他的腳,手也張牙舞爪的撓著。
“你說要榨汁的。”故作無辜的雷勁看她反抗的小貓爪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他一隻手鉗制住她的手,另隻手摩挲她的脖子,一點點往領口下面順,在燈光下奈奈白膩的面板讓雷勁湧起情慾衝動。
奈奈顫抖著嘴唇,說:“其實……其實我們可以出去吃飯。”
他低頭啃咬她的鎖骨,含糊的說:“我在吃。”
奈奈被雷勁身上的熱氣燻得暈乎乎的,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道,隨著身體的靠近包圍了奈奈,她想躲,想呼吸新鮮的空氣,可是無論轉到哪裡都是他的味道。
“停……停……雷先生。”奈奈想制止他接下來可能上演的瘋狂舉動。
“叫勁。”雷勁聲音已經非常低沉,他能明顯感覺到奈奈衣服下曲線的起伏,還有僵硬的脊背。
“勁……勁。”奈奈在他的百般挑逗下喊的很不順口,她拚命拉回理智:“不行。”
“為什麼。”喘著粗重呼吸的雷勁用鼻尖靠近她的耳垂,輕輕的問。
廢話,哪有那麼快就上床的!奈奈在心底狠狠的罵,可表情卻是羞澀的說:“我……我還沒準備好。”
“不用準備。”他含住她的耳珠用齒尖磨蹭。
這樣的方式簡直要了奈奈的命,身子不住的顫抖,她推開他的臉,痛苦的說:“可是……這裡沒水。”
“要水乾什麼?”從迷離中清醒一點兒的雷勁問。
“沒辦法洗澡。”奈奈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只是對方不贊同。
“不洗。”言簡意駭,雷勁接著進攻,含著她推過來的手指,直到雪白的指尖一點點泛起熱乎乎的紅。
“那也不行。”奈奈吱牙,尷尬的笑著。
“又怎麼了?”雷勁怒氣有點再度升起的苗頭。
“還沒有被子。”她被他的怒氣嚇到,但依然不畏懼惡勢力的提出心中的問題。
“要被子幹什麼?”雷勁口氣壞極了,放開她的手指低頭問。
“沒被子多冷阿?還咯的慌。”奈奈心虛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實際上她是想說,雷公同志,你不放我我就一直講吓去,如果你煩了,就趕快放過我吧。
奈奈當然不是沒動情。兩年的空窗時期,她也會有身體上的需要。只是沒有雷勁的時候她察覺不到,今天突如其來的親吻把潛藏很深的情慾調動起來,也讓她一時間慌亂了手腳。
該接受嗎?
他們之間有未來嗎?
上床以後她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每個問題都需要強迫症的奈奈考慮上個一年半載的,所以認識才一個多月就上床太快了,太快了。
該死,她是知道太快了,可就是腿開始痠軟。
她有必要為自己負責,但不能無視自己的需要。
是的,她需要一個健壯的男人,更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在未來黑色的夜裡可以安穩的睡下去,不必擔憂恐懼,寂寞寒冷。
可,是他嗎?
他會對他們負責嗎?
自己是否還要把心拴在一個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