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夥人查了這麼長時間了,把寧飄兒家裡家外都翻遍了,甚至連公司裡寧飄兒的辦公室裡,秦澤宣都指使人找過了,卻依然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線索也沒有。那些日記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秦澤宣也有再次試探過寧飄兒,把那些日記簿放在了哪裡。
可每一次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秦澤又怕問得太多,『露』了餡,到現在已經不再敢問了。
況且,每次提到她的父親,寧飄兒對他的態度就會變得惡劣,之後幾天都是那種冷淡的態度,秦澤宣更是不敢再問。
可那些日記簿,於他來說,就是一顆炸彈。秦澤宣一想到,心裡就不安,就怕自己來不及找到,寧飄兒卻已經看到了其中的秘密。
到時候,她真來與他對峙,他要怎麼辦?他要怎麼解釋?
他焦躁不安,來來回回地走著,秦澤宣的臉上絕少出現這種表情。事情從來都在他控制的範圍內,沒有任何事是他覺得掌控不了的。
然後,現在這事,卻完全超起了他能掌控的範圍。
正在這時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秦總,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見你。”秘書甜美的聲音,依然無法排解秦澤宣的焦躁。
他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想了想,沒聽過這號人物,冷冷地道:“沒預約,你接進來做什麼?”
“對不起,秦總。只是這位唐先生說,他有一些三年前的重要事情要和你談,要是見不到你,出了事,要我自行負責,所以我才”秘書小芸戰戰兢兢地通報著。
聽著這些字眼,秦澤宣突然想被刺到了一樣,猛然轉身。
三年前姓唐的一些事情。
這些字眼,在秦澤宣的心目中,漸漸地形成了回憶裡的一些清晰的畫面,在腦海中一一閃現。
秦澤宣想著想著,心裡頓時掀起了驚天大浪。
“接進來。”他連忙沉聲道。
“是。”
秦澤宣用幾秒的時間,略微調整了下心情,就聽到電話裡一個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秦總。好久不見。呵想要和你說上話兒,還真是不容易啊。”
秦澤宣可沒有心情和他寒暄,一聽他這聲音,心臟頓時一緊,問道:“唐樹誠?”
“難得秦總還記得我的聲音啊。”電話裡,那人低沉的笑聲傳了過來。
“有事快說。”秦澤宣對這個人可沒有好影響,語氣中滿是冷厲。他猜的沒有錯,這個人果然是唐樹誠。
可是秦澤宣太久時間處在安逸的氛圍之中,竟然面對這種突發的狀況,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腦子有些渾渾噩噩起來,猜不透這人找他的有什麼目的。
“我也知道秦總是大忙人,時間寶貴得很,就不不你繞圈子了。近來,我生活拮据,想讓秦總接濟接濟。”唐樹誠的語氣平淡,彷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公然向人要錢有什麼不合理的。彷彿秦澤宣給他錢,是天經地義的。
秦澤宣冷笑:“想讓我給你錢?”
“秦總果然是明白人。”唐樹誠笑道。
“憑什麼?”秦澤宣眼底的寒氣,又蔓延開來,聲音也冷漠無比:“告訴我,憑什麼我要給你錢?我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給你錢?”
唐樹誠在打電話之前,就料到秦澤宣會這麼說,聽到他這拒絕的話,不以為然地繼續道:“當然,我敢向秦總你要錢,自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喔對了,秦總。我聽說飄兒最近回國了,而且報紙上還說你們又重新在一起了。
唉,和這丫頭很久不見了。可是,想必,我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唐叔叔,要是和她見了面,她一定還認得出來。
而我見了她,說不定會愧疚,會向她懺悔,說出一些當年連累他父親破產的話來。當然,如果我的話裡不小心提到了秦總,說不定飄兒也會信的。
至於,我和秦總之間的關係,三年前不就有了嗎?呵呵秦總,難道你還忘記了不成。可是,我可沒忘記。”
“你想做什麼?”秦澤宣聽明白了他的話。
他這是拿以前的事來要挾他來了。唐樹誠知道的那些事情,甚至比日記簿上記載的內容,還讓他害怕寧飄兒知道。秦澤宣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
他這樣緊張的反應,讓唐樹誠很是滿意,得意地繼續說著。
“現在我還不想做什麼。不過,想到以後的日子我不得不忍飢挨餓的話,那就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說不定我會找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