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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己聽到大亨語氣裡滿是期待,像是正希望他送來醫院的人當真有什麼不測似的。一定是他耳背了!對,一定是!

“很遺憾,是的。他再不醒來,恐怕就永遠醒不過來了。”眼花! 這次換成眼花了!他沒看到房先生眉開眼笑,沒有!

“而且倘若他能醒來沒傷到智慧,也會有短暫的失憶現象。需要做長期的復健才有可能一點一滴地將他的記憶拼湊回來……”

“那是……真的嗎?”房律龍激動地跳起來,雙手緊抓住醫生的衣領迭聲直問。想再次確認這個……好訊息!

喔!這房先生真是個慈善的大好人!竟能對一個為他所救的陌生人關心至此,太偉大了!醫生痛恨自己必須這麼說,大是他不能給別人不切實際的期盼,告知事實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於是他悲傷地別過頭道:“是的,他的情況很糟。也許一輩子就這麼沉睡,或一輩子失憶,再不然就是變成智慧不足……”喲呼!放鞭炮慶祝去!快快,舞龍舞師的也不能少,普天同慶呀!

碰!

醫生的辦公室大門猛地被重力推開,並傳來大呼:“黃醫師,黃醫師,快來!特等病房的病人醒了!”碰! 這一次的撞擊聲,來自房律龍瑰麗未來的幻滅。

“你是誰?”“我……”沉穩而威嚴的聲音:“是你的父親。”“那,我是誰?”“你,房令璽,我的獨生子,我乖孫女的爸爸。”身份,就此底定。

著毋庸議!

第二章

我是誰?我曾經是個怎樣的人?

八年來我總是這麼問!

沒人能給我答案,能給答案的只有我自己。

心愛的女兒懷歡,毋庸置疑確是我的骨血。但,與我共同升下這個小天使的女性是誰?她在哪裡?是生抑或是死?

我的記憶頑固得不肯合作,這些年來不斷地腦部復健只是一種徒勞。什麼也沒想起來,比蚌更死緊地咬住那些教我遺忘了的事,愈是勉強愈是挫敗。

我已經深深地不耐煩了!

再不去醫院浪費時間。

再不去企圖開啟我二十二歲以前的記憶。

再不去想那一張也許曾經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女性面孔。

歡歡的母親是誰?

或許將是我一輩子註定找不到的答案,將是我帶入長眠地的永生秘密。

一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由於日元持續看貶,相對拖垮亞洲經濟復甦的腳步。臺幣的貶值是銳不可當的態勢,目前央行並沒有出面干預的傾向,為了保持臺灣在國際上的競爭優勢,只能跟著一起貶值來維持外銷出口上的順差。幸二在十月份我們已先大量兌換美元愈日幣來避掉匯差上的奉獻,不僅讓我們在食材的進口上沒有增加成本,反倒還在這波貶值中獲利不少。”財務部門報告著最新一個月公司財務狀況,並志得意滿地呈上亮麗的成績單。

坐在首座的男子微一點頭,已是嘉許的表示,示意下一個部門接著報告。坐在男子身後的兩個代理秘書迅速地在筆記計算機上狂飆手指,務必完全記錄會議的所有重點,以供上司擷取會議重點攬閱,並做裁示。

每個部長都極力呈現出自己表現優良的以面,將這月會兼年終總檢討會當成是明年度部門預算的爭取大會,純然忘了“檢討”兩字的真義。

首座男子面無表情地任由每一個與會的人說個盡興。也好,不眠不休地工作四天,他現在確實需要趁這種沒有營養的會議來讓腦袋休息一下。想到下午還有一連串的評估會議得開,便大方地讓這些人繼續吹噓下去,他只要負責點頭就好了。

直到秘書處的洪處長起身報告時,他才開口問了第一句:“你那邊可以調人上來了嗎?”他的特助已抗議工作量太大,不願再兼任秘書這種勞累的工作了。

洪處長點頭,報告道:“是的,他們將從一月份開始調上來。共有三人,一男兩女,分別派至董事長室、總經理室以及協理室。”

“為什麼不派兩個到總經理室?”男子問。他這要求是合理的,因為只有他這邊是兩位專任秘書都陣亡,迫切需要有立即能上手的人。

“怎樣安排是比較好的,這個月有兩名專業秘書加入公司,他們的能力相當毋庸置疑,但是在適應上有點問題。人事室向秘書處反應最好做分散式安排,由一內升秘書帶領一外聘秘書最容易上手。”洪處長遞呈過去三名秘書的所有資料,由一旁的特助接過。

“協理室已有外聘秘書報道,狀況似乎並不好。”首座的男子淡淡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