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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其實易勳此時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叫他滾出去永遠不許在他面前出現,但為了大局著想,他隱藏心緒,不讓蔑然和嫌惡浮於表面。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保護未婚妻,即使他並未察覺自己的心意,可下意識就是會為嶽筱曦著想,不希望易祖霖的魔手伸向她,害她成為第二個易璇。

“易勳,爸說最少要訂一千盒喜餅,你來幫我嚐嚐各家的口味……啊!你有客人呀!那我待會再來。”反正她的事並不急,決定訂哪家喜餅而已。

沒人知道婚禮上的女主角是誰,不過在公司待久的元老都曉得,行事率性的嶽筱曦是少數的例外,無需通報也能自由的進出總經理辦公室。

因為誰也攔不住她,縱使總經理本人也拿她沒轍,這些年來來去去如家常便飯,大家早把她當成隱形人,視若無睹。

因此門口的秘書群未加以阻攔,由著她如一陣風的闖入。

但是對於易清而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終於能一睹“大嫂”的容貌,早一步通報供應他富裕生活的養父。

“請留步,嫂子,我不是外人,你大可不必迴避。”他們有的是話題好聊。

易清生性軟弱無能,但是有一樣本事他學易祖霖學了個十成十,那就是重女色,除了檯面上的女朋友,另外養了幾個酒店小姐,還買屋藏嬌,縱慾忘情地輪流夜宿美人窩。

嶽筱曦的男孩氣雖重,卻是貨真價實的大美女,她身形高挑修長,纖纖合度,眼睛大而有神,鼻粱高挺,唇豐形豔,鵝蛋般的臉蛋,以外貌來看無一不嬌美,讓人難敵誘惑。

睫羽輕揚,她以詢問的眼神看向易勳。“這位是……”

“易清,公司的業務經理。”他沉目回答,起身將兩人隔出一段距離。

易清過於熱絡的笑臉讓他看得刺眼,尤其是他企圖和她攀交情的舉動,更令人厭惡。

“哎呀!大哥介紹的真馬虎,我是你未來的小叔,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太生疏,要多走動走動,聯絡感情。”他主動上前,表達親切的一面。

“誰是一家人?”易勳咬牙一哼,拍開他伸過來行握手禮的大掌。

“大哥……”他有些愕然,卻也顯出不被易家人接受的難堪。

畢竟他不是易祖霖的親生子,母親曾是周旋名流的酒國名花,社會地位低人一等,是個沒人看得起的私生子。

即便他姓易,喊易祖霖“父親”,但在養父眾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中,他的身份仍不被其他易家人認同。

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急躁,易勳語氣一緩。“我是說結了婚以後才是一家人,你用不著操之過急,要是嚇跑了我老婆,我唯你是問。”

“喔!原來如此……”他暗吁了一口氣,牽強地揚唇訕笑。

“易清,你先出去,我們還有婚禮細節要討論。”他不著痕跡的遣走礙眼的人。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哪敢厚著臉皮留下。“好,我先回辦公室。”他走到門口,又似想到什麼地折返。“對了,這些檔案要你簽名蓋章,我才好請款。”

“檔案……”他瞄了一眼。

“是一些應酬上的支出,財務部門催著核帳。”他卑微地陪著笑,冷汗直冒。

“知道了,我待會再看。”他面無表情的打發,從頭到尾沒打算批閱喝花酒所積欠的帳單。

網子撒下去就等著豐收成果,他要逼得易清走投無路,越走越險,做出難以彌補的錯事,才有把柄握在手中,可供要脅。

他在賭,賭他和易祖霖之間誰的籌碼較多,並善加利用,在這場不能輸的賭局中,他必須掌握所有優勢,不能留給對方一絲機會。

“你好像很忙,我等你下班再說。”難得展露體貼的嶽筱曦作勢要走,怕打擾到他的工作。

易勳大手一撈,將嬌軟人兒抱坐大腿上,雙臂輕環纖腰。“我什麼時候不忙,你哪一次不是趁我忙得不可開交上門,給我留下一大堆麻煩又揚長而去。”

她從不按牌理出牌,想來就來,說走就走,將他的作息搞得天翻地覆之後一走了之,沒想過收拾殘局。

而她做過最過份的事是在他床底下藏鞭炮,用無昧的長香當定時點燃,在他睡到半夜時鞭炮聲乍響,讓他誤以為是槍聲,慌忙從床上滾落。

那一次差點釀成火災,而他的左踝也因此扭傷,始作俑者卻只扔給他一張慰問卡,人已飛至雪國拍攝薰衣草花田。

聞言,她俏皮地皺皺鼻頭。“過去的事就別放在心上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