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廣梁只感覺腦子裡轟得炸開了,他竟然被當司徒宿哲收養了?
當年,司徒宿哲是臺北黑道的領袖。之後臺北上級頭腦直接下達秘密命令,在臺北境內通緝他們。他與他的兩大手下錢豹子以及白虎頭,紛紛偷渡出境。
之後的事情,就有些不了了之。
只是大哥在出使任務的時候,卻中槍身亡。這其中的死因,到底為何,其實他一直不信就這麼簡單。因為在之前,大哥曾給他打過電話。而那個時候,他卻被派出另一項任務。
等到他趕赴,大哥卻已經被通知救治無效死亡。
陸廣梁猛地抬頭,目光一陣閃爍,“司徒皇?原來是司徒宿哲收養了你。司徒宿哲在義大利成了黑道教父,更聽說你在他之後接手了整個黑手黨。”
“怪不得你會這麼狂妄,黑道之王司徒皇嗎?那又如何,反正你不能動小語。”
他說著,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已經顧不上記憶晶片或者是其他了,他只知道保護好小語才是現在至關重要的事情,其他一切都沒有關係。
司徒皇同樣冷笑了下,他沉聲說道,“如果我已經動了呢?我動了她,又怎麼樣?你放心,我的確不會和她在一起,因為我還要一點一點慢慢得折磨她。”
“你……司徒皇!你不可以!”他憋屈著無法把話說完,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立刻將對方的話打斷,“我為什麼不可以?可笑!”
“她的媽媽桑蘭,又是怎麼害了我的媽媽?又是怎麼勾/引了我的爸爸?我為什麼不可以?”
“母債女還!”
正文 黑道之王:怎麼冷靜
司徒皇將話說完,才發現自己一陣心浮氣躁。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應該要有報復的快感才對,但是他偏偏感覺不到半分快意,只是滿滿的窒悶,充斥在心頭。
他望著病床上的男人,眼眸裡冷凝一片。
看著他,似乎就可以透過他,看見整個過往。那些片段,糾纏著他的胸口,怎麼擺脫也擺脫不了。該怎麼做,到底該怎麼做?是不是不夠恨?還是他其實是在恨自己?
因為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著這一切,他的目光焦距成一個點。
陸廣梁聽到了這番帶著滿腔恨意的話,驚得他無法思考,他顫顫地伸手,指著眼前的男人,焦急地喊道,“你不可以……你怎麼可以……司徒皇……你不可以這樣做……”
“哼!”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譏諷,“你心疼她嗎?誰來心疼我的媽媽?她的媽媽為什麼當時要這麼做?我都看見了些什麼?”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呆在她身邊,不,我就是要把她綁在自己身邊。我要慢慢地慢慢地讓她愛上我,愛我愛到無法自拔。可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愛上她。”
“我只會狠狠地甩了她,讓她痛苦。”
“她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她的媽媽!”
司徒皇陰狠地把話說完,直直地望進陸廣梁的眼眸深處。他的恨意有多深,他的怨意有多濃。還有那份,他自己還在排斥得異樣感情。
“你……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她……你……”陸廣梁被他的話氣得一陣胸悶氣急,話都斷斷續續說不清楚。腦袋痛到閉上了眼睛,感覺呼吸也開始困難。
他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司徒皇瞧見他昏厥,連忙按下了病房內的緊急呼叫鈴。他又是轉過身奔出病房,瞧見了樓道里的護士,喊道,“病人昏過去了!護士!快過來!”
“來了!來了!你馬上去通知徐醫生!”其中一個護士回過神,朝著病房飛速奔去。
“是!”身旁的另一個護士急忙轉身,奔向了電梯。
一時間,腳步聲慌亂。只瞧見護士們走進了病房,隨後,醫生也立刻趕來。病房裡的陸廣梁面如死灰,那種關於死亡的氣息開始瀰漫。
司徒皇站在走道里,身體沉沉往後靠去,卻仰起頭望著天花板。
深深的呼吸,感覺自己的心也窒悶到不行。
忽然,樓道另一頭響起了另一人的鎮定腳步聲。
他下意識地扭頭望去,瞧見了陸小語端著水果盤站在樓道那一頭。而她的手裡,還拿著幾本雜誌書刊。看來是特意去醫院外的書報亭買的,為了給叔叔陸廣梁消磨時間。
陸小語看見他站在樓道里,心裡頓時往下一沉。
她扭頭,目光有些慌亂地瞥向病房,手中的東西全部掉落至地。
水果盤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