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她輕聲說道,“知道了!麻煩醫生了!我知道了!”她的聲音很輕,輕到連自己都懷疑並不是自己說的。
醫生點點頭,又是轉身朝走道里另一個男人點點頭。隨即,幾個醫生與護士離開了。樓道里又恢復了寂靜,方才得一陣喧譁閃過。
一夜奮戰的結果,顯然是不盡人意。
陸小語慢慢地垂下了手,對著一旁的包叔叔說道,“包叔叔!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警局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包大同聽見方才她與醫生的談話,只是忍不住心裡嘆息。可是他又不好在她面前展露傷悲,只好默默地點點頭。
“小陸啊!你也要注意休息!你要是垮了,你叔叔他怎麼辦!”包大同叮嚀地說道,仍舊是不放心。
她的樣子,太過傷心,也太過讓人感覺受傷。
陸小語輕輕地“恩”了一聲,“知道了!謝謝包叔叔!我可以的!”她說著,轉過身,朝著方才護士們離去的方向走去。
她一個人……可以的……本來……她就是一直一個人……
沒什麼問題……
乾淨的病房。
有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牆壁。還有躺在病床上,懨懨一熄的叔叔,氧氣罩下,這樣痛苦地呼吸著喘息著。
可以聽見放在一旁的心電儀,發出慢慢的褪長的跳動聲。
陸小語走到了病床旁,低下頭看著病床上的叔叔。彎了彎腿,終於慢慢地坐了下來。冰涼的冷板凳,可是渾身的寒冷卻更是明顯。
她伸手握住了拳頭,在強忍些什麼。她咬住了唇,不想發出一點點哽咽的聲音。可是,她已經忍受不住了。
在叔叔面前,在她唯一的親人面前,她無力忍受。
突然,想起了錢依依。她的父親,沉睡了那麼多年,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她總是對她的父親冷顏相對,甚至是理也不理。
可是自己總是覺得,她那張冰冷的容顏之下,包含了多麼炙熱的一顆心。
如果沒有感情,沒有愛,哪會來那麼多得恨意。如果還不是在愛著,為何會在面對那個人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
難道這一切,不是因為太愛嗎?
陸小語一下子驚覺痛楚,她忽然很想見一見錢依依。那個傻丫頭,她現在在哪裡,她過得好不好,她是否還是那麼迷茫著。
她抬起頭,看著病床上的叔叔,看著他蒼白虛弱的臉龐,眼前似乎晃動他憨厚的微笑。一下子,感覺鼻子酸楚萬分。
低下頭,握住了他那雙大手,將臉埋在他的手掌中。
那些淚水,於是就落在了他的大掌中。
甩在一旁的包包裡,手機正在響,響了一會兒,突然又停了聲音。在此時,像是一閃而過的音律,但是已經沒有人去在乎了。
陸小語因為疲憊而閉上了眼睛,在這份孤單與寂寞裡,陪伴在自己唯一的親人身邊,沉沉睡去。
白晝來臨,之後又落下。
臺北又迎來深夜。
名門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
黑色的窗簾將房間蓋得嚴實,有些森然的感覺。套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隨即,門被開啟了。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穿著一身黑西裝的是肯,而穿著白色風衣的男人則是肯。
“殿下!”兩人同時鞠躬,朝著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們的司徒皇鞠躬。
司徒皇伸出手,單手撐住了頭。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套房裡盤旋而起,卻是讓人感覺森然,“肯!你去查下,是出什麼任務,還有是什麼人將陸廣梁打傷了!”
“是!殿下!”肯低頭,恭敬地接受命令。
司徒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轉過身,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眸在黑暗裡閃著寒光,有些幽藍。他邁開腳步,說道,“寬!唐文成到了嗎?”
“回殿下!早就已經到了!就在預定的包廂裡等候著!我剛才看殿下在休息,所以沒有稟告!”寬同樣低下頭,回稟道。
司徒皇“恩”了一聲,走出了套房。
正文 黑道之王:絕色神偷
淡紫色燈光的走道里,閃現三人同樣高大挺拔的身影。
為首的男人,卻讓人感覺狂妄,一種氣勢,就是與眾不同的感覺。
司徒皇的身後跟隨著兩大心腹寬以及肯,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