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當然!裡頭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哩!”他又氣憤的直言道。
“什麼?你怪我!唉……我的心窩好難過好難過哪!”夏侯熙效法西子捧心,並將兩道居都緊擰了。
聽著她那氣若游絲的幽幽語調,就算有天大的怒火,此時也會煙消雲散。
“不怪!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的意思是,都過去的事了,你還記著它幹啥?我們就當它沒發生好了。”他話中淨是縱容。
“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她要親耳聽他承諾。
“駟馬難追!”怪哉,他怎麼覺得她好似生龍活虎了起來?
該糟,不會是人講的迴光返照吧?左斂言嚇得將腳步加快再加快,深怕會來不及送她就醫。
“既然如此,那你就答應讓我同你一塊上京,順便充當你的保鏢保護你,好不好?”
“這……”為難哪!“我可以答應讓你一同上京,但是……”
“唉,我就快不行了,怎麼你還忍心拒絕我?”她深深一嘆,口氣哀怨到了極點。
面對她的柔言懇求,左斂言委實說不出“拒絕”兩字。“好吧,就隨你高興。”也許她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所以現在答應她也無妨。
“你相信我,我真的有那份能耐可以保你平安。”在這方面她有絕對的自信。“你對我真好。”漾著盈盈甜笑,夏侯熙有感而發,繼而將香腮枕上那結實的肩頭。
驀地,有人讓口水給狠狠念著了。
“是、是嗎?”他幹啥緊張呀?人家不過是說著客套話罷了。雖是這麼告訴自已,可一顆心還是歡天喜地的狂跳著,就要咧到耳根的傻笑仍不斷延伸。
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進入洛桐鎮,左斂言在好心路人的帶領下,來到一間醫堂。
醫堂內,白髮蒼蒼的大夫正為傷風的老嫗開著藥方子,一見到來人臉上那真真切切的焦慮、憂心,立即放下手中蘸了墨的筆,指示道:“樵生,你來把我未開完的方子完成。而你——”精明老練的一雙利眼,直勾勾往左斂言的靈魂底瞧去。“快把人放到床上。”
左斂言依著大夫的話,迅速將昏睡的夏侯熙置於木床上。“大夫,她臉色慘白,全身無力,呼吸更是有一口沒一口的,活像是隨時會斷氣一般,請您救救命哪。”
看著眼前這年輕男子揮汗如雨的模樣,大夫猜測定是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所致,於是讓人端來杯茶水要他喝下。“別急,你先喝杯茶,然後去一旁等著吧。”說完便為夏侯熙把起脈來。
稍後,大夫臉上浮現一記親切的笑容,笑呵呵地對左斂言道:“年輕人,這位姑娘沒病沒痛,她只是餓昏頭罷了,只要你帶她去飯館好好吃上一頓,老夫敢保證這位姑娘立刻不藥而癒。”
手中的杯子應聲而落,左斂言難以置信的……呆了。
坐在客棧二樓的臨窗處,左斂言臉色發臭的瞪著害他把臉丟盡,外加白白擔心一場的罪魁禍首。
“原來,你真是因為餓昏了頭,才會……”他說不下去了,生平首次認真思考起自
己的腦袋裡,是不是潛藏有大量的愚蠢因子,不然怎會被騙第二回呢?
“我早說了不用看大夫,只要帶我來飯館就成的。”玉手托腮,夏侯熙無辜的說,等著店小二將飯菜送上來。“我從小就這樣,很禁不得餓,只要一餓過頭,就會四肢無力、臉色發白、一口氣像是提不上來要斷氣似的,也難怪你會誤會。”
“我真會被你活活嚇死兼氣死。”仰頭狠灌了一口茶,左斂言恚怒道。“你知道當我看見你奄奄一息的虛弱樣子時,我的心裡有多害怕嗎?”到現在,那份為她憂心的焦慮,還牢牢地緊揪住他不放,像是要逼人窒息一般。
“你擔心我?”夏侯熙壞壞地朝他曖昧一笑。
左斂言被這麼一戲謔,俊臉即刻漲成了漂亮的豬肝紅。“誰、誰擔心你來著!我是怕萬一你當真兩腿一伸——死了,那由誰來保護我上京城。”
“你當真讓我保護你?!”喜出望外,她還以為他會反悔咧!
他瞪她一眼,“我像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不像。再喝口茶吧。”盛上一朵歉然的笑花,夏侯熙忙獻殷勤的替他再斟茶水。
算了,看在昨晚自己也裝睡騙她的份上,就原晾她吧,只要她千萬別再犯病就好,那種揹著她滿山跑的經驗,他打死不想再來第二次,實在是太折騰人了!
“我問你,除了怕黑、怕餓,和情緒一失控就會亂指人的壞毛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