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信封,然後鎮定地抽出信來看。沒多久,如喜就驚叫了起來。
“休書?有沒有搞錯?”如喜不敢置信地看著墨湖手裡的書信。“怎麼會呢?這一定是弄錯了!”
“既然是阿巴勒送來的,一定沒錯。”墨湖抓著休書的手指泛白,一抹寒意從內心深處透了出來。
還是不行嗎?
他仍舊決定捨棄她嗎?
“怎麼可能會這樣?”如喜急得扯著阿巴勒的衣服。“爺明明都把二小姐送走了,你說的,不是嗎?”
阿巴勒僵硬地點了點頭。
他將信送來之前已勸過王爺,但王爺卻疾言厲色地叫他別管,王爺鮮少如此的。
他實在不明白爺心裡在想什麼,明明喜歡福晉喜歡得要命,誰都看得出來爺是把福晉擺在心底疼的,怎可能把她休離呢?
“屬下也不明白,我一直覺得爺對福晉的感情是很深的,雖然爺失去了部分記憶,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深深被福晉吸引了。”阿巴勒跟如喜一樣不解。
墨湖雙手冰冷,她直直盯著阿巴勒。“他在哪裡?我要見他。”不問清楚、不說明白,她哪可能就這樣走開?
“爺要我轉告福晉……”阿巴勒欲言又止。
“他不見我?”墨湖已經發現德碩不打算見她了。“你說吧,不用顧慮我的感受了。”她心裡的火燒得益發旺了。
“爺說……”阿巴勒低下頭,不敢直視墨湖的眼睛。“說他早說過早晚要休離福晉的,沒有人能強迫他。”真是該死了,這種要命的話居然要由他來傳?
墨湖緊咬著牙關,雙眼瞪得大大的。“因為我們的婚姻開始於他所謂的強迫,或者該說是圈套、設計,所以他堅持要休離我?”
“爺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阿巴勒硬著頭皮說。
“阿巴勒,你這王八蛋說那什麼渾話?!”如喜撲過去猛打阿巴勒,也不管他只是個無辜的傳話者。
墨湖已經懶得阻止如喜了。
“他就說這些?”看來他是不可能見她了。
這算什麼?
意外的驚喜嗎?
喝,真是好大的驚嚇!昨夜還抱著她溫存的那個男人,今天給了她休書一紙。只為了貫徹他個人該死的原則。
好,很好。
他有原則,難道她夏墨湖沒有自尊嗎?
“爺說福晉可以帶走王府任何的東西,爺還要我備馬車送福晉回學士府。”他還堅持阿巴勒要把人妥妥當當安全送達,這簡直讓阿巴勒不解到極點。
“好!”墨湖一拍桌子,將桌上的帳本都拍得震了震。“你到王府大門等我,我很快的。”
如喜還想說什麼,阿巴勒趕緊低著頭退了出去。
阿巴勒不敢看向福晉那張蒼白的臉,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行刑的劊子手。
他急急地從書房出來,沒多遠,阿巴勒就被一個強壯的手臂扯進樹叢中。
“爺!”阿巴勒驚訝地發現動手的人是德碩。
“事情辦妥了?”德碩低聲問。
“爺,恕屬下說句實在話,爺這樣做實在太不聰明瞭。”阿巴勒跟在德碩身邊多年,不曾對德碩說過一句違逆的話,今天倒是破例了。
“哦?怎樣不聰明?”德碩似乎很感興趣地看著他氣憤的表情。
“福晉才德兼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物件,更何況福晉對爺真是一往情深,爺這麼做實在像……”
“負心漢?”德碩好心地提供詞彙。
阿巴勒深吸了口氣,勇敢地說:“是的。”呼!終於說出口了。
“所以就算我接著準備上學士府提親,再把墨湖給娶回來,還是不能免除這罪名?”德碩似乎胸有成竹地問。
阿巴勒愣了愣,不解地問:“阿巴勒不明白,爺把福晉休了,然後又要上學士府提親?”
“我說過,沒人能這樣要弄我,還說過,總有一天要把墨湖休離,所以我做了啊!但沒人規定我不能再把她娶回來──真正出於我的意願。”
“啊!”阿巴勒終於懂了。
爺真是個固執的人哪!為了他個人的原則問題,硬要把福晉休離,然後依著自己的意願,再把人給娶回來。
“那爺怎麼不跟阿巴勒說清楚,這樣我就可以跟福晉說,福晉也不用那麼傷心了!”他絕對不能夠得罪爺,居然這樣整人,想想真可怕。
“說了怎麼就叫做驚喜呢?我有我的打算,你把人送到府,記住,一句話不可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