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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能和她沾上邊,她的問題那麼多,怎能拖他下水?他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她怎能當他的累贅?

“我們真的沒事,哪個男生不打架?”競天詞窮,想不出好話來安慰她。

她推開競天,對著兩個“男子漢”吼叫:“不會說你們是全世界最窮的男人嗎?不會說要錢去找申也寧嗎?又打不贏人家,幹嘛和他們逞兇鬥狠?”

“你又沒有錢。”小秩訥訥說。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你該擔心是,要是受了傷,考不上醫學院,我會多難過絕望。永遠別忘記,賺錢還債是我的工作,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她衝著小秩喊。

“你又要把自己賣掉了嗎?”小秩憂心忡忡望住姐姐。

上次,她拿了一大筆錢回家,還了債還能請他和爸爸吃大餐,那頓飯吃得他和爸爸膽戰心驚。

又要把自己賣掉了?什麼意思?為還債,她不斷將自己賣出?心臟被突如其來的巨掌蹂躪,絞得競天呼吸窘迫。

“小也……”競天輕喚。

他知道不是她的錯,知道環境迫人,知道世道艱險,一個小小的女生無法承受這樣的重擔,可是……痛心疾首……

第一次,他想回家,想向母親妥協,要回那個高貴的地位身分。

“閉嘴!你憑什麼帶壞小秩?我那麼努力教他,碰到壞人就逃跑,不要和他們正面對上,你為什麼要做壞榜樣,教小秩和壞人對打?

你不知道小秩的短跑打遍天下無敵手嗎?你不知道他玩躲迷藏的能力贏過所有的黑道嗎?你不知道他頭腦靈活、反應靈敏,要躲掉幾個壞胚子,綽綽有餘嗎?“

小也破口大罵,一面罵一面哭,恨不得他身上的傷轉嫁到自己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拉著小秩逃跑,再不和他們面對面幹上。”競天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將她拉入懷中,用大大的懷抱,收納她重重的悲哀沉重。

不是她的錯,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也想平平安安,像所有十九歲女孩那樣過日子,只是,不被允許啊!

“小也,我保證,下次一定跑得比誰都快,你不要擔心。”成熟的小秩還在硬撐,淚水在眼眶裡繞圈圈。

“好了,不要哭,先替競天清理傷口再說吧!”阿海拉開小秩,好好的生日別弄成追悼會了,不過是欠了地下錢莊錢,沒那麼難解決啦!

“對對對,弄完傷口快吃飯,吃飯皇帝大,小也烤的草莓提拉米蘇已經讓我流兩公升口水了,再不開動,我會因為脫水而亡。”賓賓誇張說。

“大家快餓死了,小力,你不是有衣服留在這裡?拿來讓競天換上,阿海去找醫藥箱,賓賓去裡面弄些冰塊幫他冰敷……”阿邦指揮若定。

看著一群男生匆匆忙忙,驅逐凝重氣氛,小也置身事外。

她更確定了,他們之間只能是一段,很小很小的一段。

小秩第一次參加學校旅行,兩天一夜,賓賓大力鼓吹他去,說小學的戶外旅行是人生最珍貴的經驗,還說錯過這次,他將後悔一輩子。

早上,小也送走小秩,晚上自“老拓”離開,她就開始想念弟弟,難怪,小秩老說他們是生命共同體。

背起包包,她加快腳步。

父親捅的婁子解決了。之前,她想過再“預支薪水”的,但“那人”高高在上的威嚴,和不時流露的輕鄙,讓她實在不願意提出要求。

幸好,阿邦他們大力相助,硬湊出十二萬,讓她先去還債。而“老拓”的老闆也好心地取消蛋糕商合約,由她來供應店裡所需的蛋糕甜點,這讓她有更多收入,能儘快把欠下的債務還清。

摩托車聲自遠而近,那是她聽熟了的聲音,煞車響起,競天停在她身邊。

“你沒等我。”他埋怨。

“今天不行。”她搖頭,退後兩步,拒絕他遞過來的安全帽。

“什麼東西不行?”

“不行到我家過夜。”

上次事件之後,他天天賴到她家裡,接送她上下班、接送小秩上下課,他說自己很閒,她明白,他是擔心他們碰到危險。

“為什麼不行?”拒絕不接受,他下車,自行替她把安全帽戴上,扣緊環扣。

“小秩不在家,孤男寡女,太危險。”

現在是凌晨,她圓圓亮亮的眼睛硬是教人看見太陽。他喜歡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喜歡她再大的事扛上肩,也不忘記笑嘻嘻。

若不是那日情緒失控,他不曉得她的生活過得那麼壓抑,於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