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四下看了看，問道：“怎麼沒看到小茹？”

大夫人說道：“她去上私塾去了。老爺比較開明，讓女孩子也去上學，這孩子可願意去了，還有事沒事就背些三字經給我聽。”說著欣慰地笑了笑。

蘇染點了點頭。這個年代已經有私塾，有些大戶人家自己請老師教孩子們上學，想必程家也是。

大夫人嘆道：“自從那件事以後，這孩子變得沉默了許多，每次見到碧荷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離老遠就得繞路走，也得虧我們住得遠，平時也不總見面。”

蘇染說道：“四夫人確實有些小題大作了，那時小茹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麼呢！對了，她現在也有十一了吧？”

大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嘛，一晃五年就過去了，她現在已經是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蘇染問道：“她什麼時候下學？我想見見她。”

大夫人正要開口說話，突聽門外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娘，我回來了。”

大夫人笑著對蘇染說道：“說曹操曹操到，小茹回來了。”

蘇染點點頭，站了起來，不大一會兒，一個臉色蒼白，身形瘦弱的小姑娘就走了進來。

蘇染打量著她，發現她身材纖細，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相貌還算清秀，跟大夫人很像。

看到蘇染，小茹愣住了。

大夫人連忙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這是你表姑，快過來叫人！”

小茹抬眸看了蘇染一眼，不大情願地叫了一聲“表姑！”卻沒有挪動步子。

蘇染點了點頭，從袖袋裡拿出了一塊玉，走到她面前遞給她，說道：“乖，這是表姑給你的見面禮，收下吧！”

小茹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點了點頭，她才伸手接過那塊玉配，說了聲：“謝謝。”

大夫人見她拘謹，說道：“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回房去吧！我跟你表姑再說一會兒話。”

小茹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過頭來看了蘇染一眼，然後才轉頭離去。

蘇染看著她的背影出了會兒神，就聽大夫人嘆道：“這孩子就是性子太悶，不愛說話，表小姐不要見怪。”

蘇染連忙笑笑，說道：“怎麼會呢！她很好。”

大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她是給嚇到了，以前她的性子很活潑的，自從經歷了那件事以後，她的膽子變得小了不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都怪我沒用，要不是我在這個家沒地位，人家也不會騎到我們頭上拉屎。”

蘇染覺得她還是很在意以前的事的，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大夫人又反應過來，說道：“你看我，淨說些沒用的，這裡太悶，不如咱們到院子裡走走，看看我種的花？”

蘇染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整個宅子裡也只有這裡有花了，其他地方都是落葉。”

大夫人笑道：“我就是怕秋天的悽清景色，才種了這滿院子的花，我最受不了冷清。”

蘇染點了點頭，心想人還是很矛盾的，受不了冷清的人居然要把下人都撤掉，弄得這裡一點人氣都沒有。

她們一起慢慢走出房間，來到院中，看著滿院的繁花，心情確實愉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