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你的意思是？”紅痕困惑地看著她。

蘇染說道：“憑我的經驗，我覺得剛剛小紅是裝的，她根本就沒有被鬼附身，而是用強大的意志力使自己吊在繩子上而沒有掙扎。”

“啊？！”紅痕大吃了一驚，說道：“這樣也可以？！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蘇染說道：“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她跟碧荷的死有關。”

“啊？！難道她是殺死碧荷的兇手？！”紅痕有些不敢相信。

蘇染眯起眼睛說道：“目前我還不敢肯定她到底是她自己動的手，還是有人幫她。不過我看過碧荷的屍體，她個子比小紅要高出一頭，而且生得豐滿壯實，如果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之下，小紅應該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把人勒死後還要掛在床上，就更需要體力了，因此我斷定一定有人幫她。”

“這個人是誰？！”紅痕急切地問。

蘇染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下斷言還太早，你也餓了吧？走，咱們到飯廳去用飯。”

紅痕怔了下，“哦”了一聲，不知道蘇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正說著案子，她突然又要吃飯了。

她們一出了小院，正好看到一個侍女匆匆走過，蘇染叫住她，問明瞭飯廳的方向，就跟著紅痕一起去了飯廳。

此時廳裡只剩下程亦一人，其他人早就已經吃過離席了。

程亦好像專門為等蘇染的，面前的碗已經空了。

一看到蘇染進來，他立即站起來笑著說道：“表妹，一早上就不見人影，可查到了什麼？”

蘇染在位子上坐下，說道：“已經有點眉目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真的？！”程亦倒是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他半信半疑地看著蘇染，說道：“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說？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蘇染卻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只是拿起一個包子默默地吃了起來。

程亦見她不答，沒有辦法，只得換了個話題，說道：“對了表妹，今天咱們還是把事情放一放，我帶你在宅子裡暢遊一番如何？這裡的園林景緻都是仿照江南有名的園林設計的，保你會喜歡。”

蘇染咬了一口包子，不冷不熱地說道：“不必了，我來是查案的，不是為了遊山玩水。”

程亦不以為然地揮了下手，說道：“表妹，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是知道誰是兇手，她也活不過來了，咱們也不用急於一時不是？你就聽我的吧，今天就痛痛快快地玩兒一天，玩兒完我帶你到天香樓去吃好吃的，今天靖王爺請客。”

蘇染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再多說半句，我立即就回相府去。”

程亦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好，好，我不說行了吧？我也是一番好意嘛！那好吧，你愛查就去查吧，不過昨晚我沒做那個夢，真是奇怪，也許你的到來真的能解我的燃眉之急。”他最後這句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蘇染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默默地喝著香噴噴的粥。

程家做的早餐味道確實不錯，比相府做的好吃多了，而且一看程亦就是個會享受的人，他用的廚子一定不會太差。

蘇染這麼想著，又拿起一個包子大吃起來，絲毫不在乎自己的淑女形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吃飽喝足了，她才有力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