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悄然飛逝,一晃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蘇染閒來無事就看書,有時到花園去走一走,曬曬太陽,過得倒也愜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茹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過她並不為此擔心,她始終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是會感化她的。
這天,她正在院子裡看一本叫《中原記》的書,突然看到季昀揹著手從對面走了過來,臉上是一臉的疲憊之色。
蘇染不知道他是特意來找自己還是隻是信步走到這裡,但還是站了起來,走上前去,說道:“爹。”
季昀抬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手裡拿著書,問道:“你看的是什麼書?”
蘇染把書的封面給他看,季昀只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道:“女孩子家家的,多看點《烈女傳》這類的書多好,這種書寫的都是中原的風土人情,看了也沒什麼大用處。”
蘇染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想多瞭解一些外面的事情,可以增長見識。對了爹,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季昀嘆了口氣,說道:“最近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許多朝廷命官,包括你姨夫程天祥在內,都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我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了你。”
蘇染見他面色凝重,說道:“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季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靖王爺本來定在今明兩天選秀的,可報名參加的女子中,竟有三人死於非命,而且這三人都是朝廷命官的千金,也是此次選妃的熱門人選。這件案子舉國震驚,就連皇上也是龍顏大怒,著令你姨夫限期破案,可目前看來,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有這種事?!”蘇染驚訝地看著他,“照理說這只是個選王妃的活動,又不是選皇后,到底是誰要對她們下此毒手呢?”
季昀苦著臉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我們感到納悶的地方。”
“靖王爺有什麼表示?”蘇染問。她現在很好奇靖王爺是個什麼反應。
季昀說道:“他覺得對方是衝著他個人來的,可能是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
蘇染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他這麼說了,那你們就應該從這個方向入手去查,不就好了麼?”
季昀嘆息道:“哪有那麼容易。我們早已查過,案發當晚所有有嫌疑的人都不在命案現場,都有人證明他們的去向。”
“這就奇了!”蘇染皺眉說。
季昀說道:“雖然你姨父這個人脾氣又臭又硬,但是我們兩家畢竟是親戚,我不能看著他陷入困境不管,但是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查出兇手。”
蘇染說道:“這件事不難,可是我得先看見屍體,讓屍體來說話。”
季昀皺了皺眉,說道:“屍體現在都在各家的院內停著,你要想看,我這就帶你去。”
蘇染打量著自己,問道:“用不用喬裝改扮一下?就這樣去是不是太招搖了?”
季昀卻搖搖頭,說道:“不用,這樣挺好。走吧,事不宜遲!”說著就拉著她一起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蘇染來不及放回那本《中原記》,只得草草地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胸口。
他們先去的是第一名死者家。這第一個死者名叫趙秀伶,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今年只有17歲。
在當時的朝代,女子滿15歲就可以進行婚配了,最晚不得超過18歲。像趙秀伶這樣家境好,相貌又端莊的女子,一到15就開始有媒婆上門提親了,不過趙秀伶的父親趙承玉卻一直也沒有將她許配,他的本意是想讓女兒找個好歸宿,攀上個高枝,當然不會把她隨隨便便嫁掉。
此次靖王爺選妃,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給女兒報了名,誰知道剛報完名三天,他的女兒就被人殺死在了閨房中。
這個趙承玉此前我們提到過,他是刑部尚書,握有實權,一些重案命案都是他主審,只可惜他主宰得了別人的命運,卻主宰不了自己女兒的命運,想讓她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夢想也破滅了。
自從女兒死後,他排查了所有可疑人員,就連自家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排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趙秀伶閨房的門關鎖得好好的,房間也非常整齊,看不出有打鬥過的痕跡。
當季昀帶著蘇染找上門去,說明來意後,看著面前這個淡如蘭花的纖弱女子,趙承玉才想起自己曾經見過她,當初季昀的妻子陳氏被毒死一事,她是最大嫌疑人,自己曾經找她問過話,後來因為有了新的證據,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