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把二夫人的屍體平放在地上,正在跟紅痕說話,程亦就趕到了。
他剛好從外面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看到二夫人一身大紅,臉塗得紅紅白白的死在地上,程亦非但沒有一點傷心,反而氣往上湧,罵道:“都他媽作死,今天這個上吊,明天那個上吊,你們要了我的命算了!”
蘇染瞪著他,說道:“人都死了,你積點口德吧!”
“這個又是怎麼死的?!”程亦氣急敗壞地指著地上的屍體問。
“自殺!”蘇染簡短地回答。
“那還不找罵!”程亦怒火攻心地說。
蘇染搖了搖頭,心想男人真是無情,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夫妻一場,何況二夫人還為他經受過生產之苦,現在她死了,他卻只有生氣。
蘇染又解開二夫人的衣服仔細檢視了一下她的身體,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並沒有明顯的外傷。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說道:“她的後事怎麼辦?”
程亦氣鼓鼓地說道:“還能怎麼辦,埋了了事!真是晦氣,府裡接二連三地死人!對了表妹,已經好幾天了,你查出了什麼沒有?”
蘇染搖了搖頭。
程亦不滿地看著她,說道:“表妹,我請你來可是幫我查案的,你可別不盡心哪!”
蘇染瞪著他,冷聲道:“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沒有一刻停止過,只是沒想到案子會越來越複雜。”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不會再有人死了吧?”程亦一臉無奈地說。
蘇染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我勸你還是加強府中的戒備,讓人二十四小時輪流巡邏,特別是大夫人和三夫人的住處,更要加緊防備。”
程亦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這就叫人去辦!”
蘇染看著地上躺著的二夫人的屍體,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季無邪正在程家的廳堂裡等著程亦,他是來接蘇染回去的。
程亦正焦頭爛額,聽說他來了,只得到堂屋去見他。
一見面,季無邪立即發現了他的臉色不對,問道:“表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程亦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嘆了口氣,說道:“家裡又死人了,這次是二夫人!”
“啊?!”季無邪聽了也萬分吃驚,說道:“怎麼會這樣?”
程亦嘆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宅子的風水有問題。”
季無邪湊到他跟前說道:“那無憂她?”
“她沒事,好得很!”程亦咬著牙說。
“你沒有把她給……?”季無邪有些不放心地問。
程亦看了他一眼,說道:“她確實很精明,我在糕點裡下的藥全被她身邊那個丫頭給吃了,她還說如果我再動手腳,就不幫我了,你說這種情況下我還敢嗎?”說著拿起面前的殘茶喝了一口。
季無邪鬆了一口氣,說道:“表哥,你的心意我知道,回去我會幫你在我爹面前多說說好話的,你要是真喜歡無憂,光明正大地把她迎娶進門不是更好?”
程亦聽了,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說道:“唉,還是算了,以前我之所以想著她,無非是鬼迷了心竅,現在她那麼厲害,我可不敢招惹她,要是把她娶進了門,我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季無邪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想也對,天涯何處無芳草,況且她也就是一般的姿色而已。”
程亦嘆了口氣,問道:“你來有事嗎?”
季無邪說道:“我是來問問案子的事,順便接她回去的。”
程亦說道:“現在她還不能走,案子還沒有查清楚,非但沒有查清楚,還多死了兩個人,你說現在這種情況她走了我怎麼辦?”
季無邪說道:“她只是個黃毛丫頭,以前也不過是誤打誤撞做了些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以表哥你的能耐,想找什麼樣的能人找不著?”
程亦咂著嘴說道:“話是這麼說,可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季無邪為難地說道:“實不相瞞,表哥,是我爹派我來的,他已經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我把無憂接回去,我要是自己回去了,他非得家法侍候不可。”
程亦皺起了眉頭,說道:“表弟,我可以以項上的人頭擔保,絕不會碰表妹一個指頭,你回去告訴舅舅,我一定會完璧歸趙,只是再給我一天時間。”
“一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