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法醫,生生死死她看得太多了,悲歡離合也早已經麻木,但是她就受不了母親的眼淚。
果不出她所料,當她說出這件事後,劉氏當場就暈了過去。
蘇染掐了幾下人中,把她救醒,然後跟紅痕一起把她扶到房間去休息。
“我不能躺著,我要去找老爺,我要求他收回成命!”劉氏掙扎著就要坐起。
蘇染連忙把她按到床上,說道:“娘,沒用的,他的主意已經打定了,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劉氏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罵季昀無情無義,狼心狗肺,反正這裡偏僻,平時也沒有人來,她索性把這些年積攢的怨恨一股腦都發洩了出來。
直到嗓子啞了,筋疲力盡,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蘇染看著她憔悴的面孔嘆了口氣,心想這要是像現代一樣有鎮靜劑就好了,打一針她就睡過去了,她真擔心這樣下去劉氏的身體會支援不住。不管怎麼說她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她不希望看她有事。
這天以後,劉氏一病不起,幸虧蘇染懂得醫術,也略通中藥。她寫了個藥方,叫紅痕悄悄去藥鋪抓藥。
紅痕看著藥方上的幾味中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道:“小姐,你什麼時候會看病的?奴婢怎麼不知道?”
蘇染瞪了她一眼,說道:“叫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話!”
紅痕知道事情緊急,來不及細問,連忙跑到藥店去抓藥。
當天晚上,蘇染親自熬了藥,在紅痕的陪伴下把藥餵給了劉氏,之後就幫她蓋上被子,看著她睡著才退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紅痕端著一碗粥和兩個小菜來給劉氏吃,發現她面朝牆壁,背對著自己,正在熟睡。
“夫人,吃飯了!”她輕叫了一聲,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拿出裡面的粥和菜,又把筷子放在碗上。
可是劉氏卻還在睡著,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要是以前,她早就一翻身睜開眼睛了。
“夫人?吃早飯了!”紅痕又叫了一聲。
劉氏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紅痕心下狐疑,心想夫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叫也沒醒過來?
她一邊想著,一邊試探性地撥拉了她一下,劉氏的身體一下子平躺了過來。只見她雙眼暴突,臉色發青,嘴唇青紫,早已經死去多時了。
“啊!”紅痕嚇得尖叫了一聲,奔門而逃。
蘇染聽到尖叫聲,連忙趕了過來,跟紅痕撞了個滿懷。
“紅痕,怎麼了?”蘇染問。
“夫人,夫人她死了!”紅痕驚恐萬狀地說,然後就放聲大哭起來。
“什麼?!”蘇染吃了一驚,連忙走到床邊一看,劉氏的死相極為恐怖,屍僵都已經出現了。
身為法醫,蘇染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她第一時間就查驗起屍體來。
紅痕以為她會號啕大哭,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鎮定,她受到感染,也停止了哭泣,走過來問道:“小姐,怎麼會這樣?夫人是怎麼死的?!”
蘇染仔細檢查了一下劉氏的面部和手部,嘆了口氣,說道:“她是中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