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察覺到露了餡,立即軟倒在地上,裝成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還打算繼續裝下去嗎?”蘇染此時從眾人中走出來,冷冷地看著陳氏。
“你這個臭丫頭,你說什麼?!”陳氏撫著胸口,有氣無力地罵道。
“我說你是在裝病!”蘇染怒視著她走到她面前。
“你憑什麼說我裝病?!”陳氏冷聲問。
“就憑這個!”蘇染伸出手去,紅痕立即把一盆已經半枯萎的花放到了她手裡。
陳氏定睛一看,那盆花正是自己房裡的那個,臉上立即變得面無血色。
這時候,季昀和季無邪都聞聲趕來了。他們看到這裡圍著一幫下人,陳氏坐在地上,蘇染橫眉冷對地站在那裡,手中還拿著一個花盆。
季昀沉著臉問蘇染:“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這兒胡鬧些什麼?!”
蘇染指著陳氏說道:“她是殺死我孃的兇手,我來,就是要證明這一點。”
“什麼?!”季昀看了看陳氏,又看向她,斥道:“你少胡言亂語,你有什麼證據說她是兇手?!”
蘇染冷聲道:“我沒有胡說,我是有證據的。你們看這盆花,本是放在她房裡的窗臺上的,長勢一直很好,現在卻枯萎了,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季昀問。
“你可以聞聞這花上的味道,這裡面都是藥味,土上還能看到藥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最近幾天都並沒有喝藥,而是把它們都倒在了花盆裡。”
季昀上前拿起那盆花,先用鼻子聞了一下,泥土裡確實有一股很濃的藥味,再看上面,真的有些細碎的藥渣。
“就算她把藥倒在這裡,也不能說她就是殺人兇手啊!”季昀不服氣地說。
他倒不是替陳氏說話,陳氏是他的正室,他們早已經沒有感情,他只不過是好奇,想聽聽蘇染的高見。
蘇染冷聲道:“我推測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陳氏心中一直怨恨著我娘,因為她搶走了你。她早就想找機會除掉我娘,可是我孃的身體一直很好,又偏居後院,平時沒有機會接近她。最近一段時間陳氏感染了風寒,一直臥床不起,喝了很多藥,導致頭髮有些發黃,她覺得病好得差不多了,就不打算再喝藥了。
“這時,她聽說我娘也病倒了,原因是為了我出嫁的事,她知道機會來了。她繼續裝病,但是把藥倒在了花盆裡,造成自己還在生病的假像,然後趁著半夜無人的時候,拿了自己房間櫃子下的老鼠藥,去到後院,對我娘下了毒手。”
季無邪此時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編故事的。你說我娘對你娘下了毒手,這種鼠藥是顆粒狀的,不溶於水,她又是怎麼給你娘喝下去的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蘇染看了他一眼,說道:“她當然不是用顆粒的直接下毒,而是把毒藥放進了茶水裡,當她從前院到後院的過程中,毒藥已經溶解在了水中。”
“就算是這樣,你娘雖然睡著了,但是有動靜總會醒的吧?又怎麼可能乖乖把毒水喝下去呢?”季無邪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