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開玩笑地說道:“嫁人這麼辛苦嗎?那我可不敢嫁了。”
季無慮呵呵笑道:“姐姐開玩笑的,嫁人當然比不嫁人要好了,有了自己的家就有了奔頭,再苦也值得。”
蘇染問道:“太子殿下對你很好吧,我看你的氣色很好,看起來過得不錯。”
季無慮摸著自己的臉,笑問道:“有嗎?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對我確實不錯,有時候還為我梳頭化妝呢。”說著羞紅了臉。
蘇染繁衍道:“那就好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說著打了一個呵欠。
季無慮說道:“你以後也會跟我一樣的。不過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妹妹你知不知道?”
蘇染問道:“是什麼事啊?”
季無慮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聽說靖王府死了個丫頭,人們傳言是靖王爺把她害死的。”
“有這種事?”蘇染佯裝驚訝。
季無慮點了點頭,說道:“大家都這麼說,就連皇上都知道了這件事,聽說已經叫了靖王爺去問話。”
蘇染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到底是空穴來風,還是真事?如果是真事,那靖王爺就太可惡了。
她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怎麼會呢,靖王爺是個堂堂的王爺,怎麼會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呢?”
季無慮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人言可畏呀,現在靖王爺的頭一定很大。”
蘇染內心有些疑惑,即便丫頭的死真的跟靖王爺有關,這件事又是怎麼傳出去的呢?難道是仵作?他有這樣的膽子敢隨便說這種話?
說丫頭是靖王爺害死的,蘇染其實並不願意相信,因為靖王爺是那樣一個謙謙君子,可要說他一定沒做,她也不敢打保票。
想到這裡,蘇染內心有些不快,不管怎樣,自己已經快要嫁給靖王爺了,季無慮這個時候把這種事告訴自己,可見她沒安什麼好心,也許就是為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本來她已經差一點以為她真的要跟自己好好相處,沒想到她還是這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不過也是,自己害死了她的親生母親,她能放下才怪!
想到這裡,她對季無慮僅有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冷聲說道:“清者自清,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季無慮微微一笑說道:“妹妹,你不要以為我是來搬弄是非的,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叫你小心一點。”
蘇染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但臉上卻冷冷的。
季無慮以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站起身說道:“我得回去看看了,爹還在勸酒,我怕他喝多了。”
蘇染淡漠地道:“你走好,天黑路滑,小心腳下。”但並沒有起身。
季無慮訕笑了一下,說道:“你別忘了,這裡可是我家,我熟悉的很,怎麼會有事呢?”說完就施施然地離開了房間。
她走後,蘇染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是應該相信她還是相信靖王爺。
但是既然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她肯定要站在靖王爺一邊,因為他們兩個將會生活在一起,他不幫靖王爺誰幫呢?
想到這裡,她立即提筆修書一封,叫人帶去給靖王爺,內容大概是說,叫靖王爺不必憂心,不論發生什麼事,自己都會站在他一邊。
信送出後,她有些忐忑,過了兩天,她終於收到了回信,靖王爺在信中說自己一切都好,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叫蘇染不必擔心,還說丫頭的死,自己確實要負上一些責任,但是並不像人們所傳言的那樣,他並沒有強迫那個丫頭,她的死只是一個意外。
見他承認了那件事,蘇染內心有些失望,但不管怎麼說他肯承認,說明還算個君子。而且就如他所說,這件事確實是個意外,他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有先天性心臟病。
不過眼看婚期將至,又出了這種事,這對於宰相府和靖王爺來說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後來聽說還是皇后娘娘出面力保靖王爺,才彈壓下此事,沒有給靖王爺造成更大的輿論。
季無慮和太子殿下在相府裡一住就是三天,這三天當中,他們兩個不管到哪兒,都是成雙成對,如膠似漆的,有時甚至還旁若無人地調笑,特別是當著蘇染的面,更是露骨。
蘇染覺得無趣,也感到厭煩,因此儘量避免與他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不過還是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那天蘇染正在園中坐著看書,突然太子殿下和季無慮從斜刺裡走了出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蘇染,季無慮笑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