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想安慰她，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紅痕扶著她的肩膀，也是一臉的同情和無奈。

等她哭夠了，漸漸平靜下來，蘇染說道：“讓老爺改變心意怕是很難了，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紅痕立即代流蘇發問。

蘇染看著流蘇，慢慢吐出了幾個字：“先斬後奏。”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紅痕不明白。

蘇染解釋道：“流蘇可以先跟心上人在一起，兩個人有了夫妻之實，再公之於眾，這樣老爺也就不會強人所難了。”

“啊？可是，這樣一來，流蘇的名節可就……”

蘇染說道：“我知道這樣有損她的名節，可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說著看向流蘇。

流蘇紅著臉沉默了半晌，說道：“小姐，我聽你的。”

蘇染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你這就收拾一下心情，跟那位商量一下，如果他肯，今天晚上你們就洞房。”

流蘇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垂下頭絞扭著手帕。

一個時辰後，當她回來的時候，卻是面如死灰，失魂落魄，走路都踉踉蹌蹌的。

“流蘇，你怎麼了？”紅痕連忙上前扶住她問。

流蘇搖了搖頭，突然捂住臉哭了起來。

“他，他不敢。”流蘇嗚咽著說。

蘇染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最害怕的就是這個，畢竟季昀是主子，跟他搶妻子，一般人沒這個膽子。看來這局她賭輸了！

眼看成親的日子近了，蘇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想了許多辦法，但都行不通，季昀不是傻子，裝病之類的辦法只能躲過一時，騙不了他一輩子。

流蘇說道：“小姐，你不用為我費心了，我已經決定嫁給老爺了。”

“你說什麼？！”蘇染和紅痕都吃了一驚。

“流蘇，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你怎麼可以嫁給老爺呢？”紅痕著急地說。

流蘇苦笑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其實嫁給老爺也不錯，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我還可以保護你。”

“你說什麼傻話，我不用你保護，我只要你開心。”紅痕哭著說。

“是呀流蘇，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不能兒戲。”蘇染說，“這樣吧，我知道有一種藥，吃了會輕微中毒，全身起紅疹，但是異常痛苦，全身會如針刺般疼痛，你要是願意，我就幫你，事後再吃解藥，不過這隻能暫緩一時，不是長久之計。”

流蘇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小姐，我是個奴婢，這就是我的命，你們不必再為我費心了。”說完她就機械地走了出去。

“小姐，流蘇真的是太可憐了！”紅痕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哭了出來。

蘇染搖著頭嘆了口氣。

第二天，流蘇表情呆滯，身穿喜服，從後院被接到了前院。由於陳氏剛死不久，季昀並沒有宴請賓客，只是在自家擺了幾桌酒，讓家中下人吃喝了一番了事。

當天晚上，季昀在流蘇身上又啃又咬，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兩個人都起不了床了。季昀是因為年紀大了體力透支，沒有力氣。流蘇是因為身體疼痛。

她流了一整夜的眼淚，第二天眼睛腫的像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