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幾個侍女正站在外面的院子裡小聲說著什麼，見到蘇染和紅痕來了，連忙垂下了頭。

“誰是雲兒和月兒？”蘇染問。

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的侍女和一個長相俊俏的侍女互看了一眼，怯怯地走了過來，說道：“小姐，我們就是。”

胖侍女說道：“我是月兒，她是雲兒。”說著指了指俊俏的侍女。

蘇染點了點頭，對其他人冷聲道：“都散了吧，做自己的事情去。”

自從她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賞識後，就沒有人敢小看她了，聽了她的話，其他人立即散了。

蘇染對雲兒和月兒說道：“我有幾句話想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

兩位侍女連忙點頭稱是。

“小姐，有什麼話您就問吧！”月兒說。

蘇染直視著她們，問道：“昨天晚上小夫人有沒有出去過？”

雲兒一怔，低下了頭。

月兒目光閃爍了兩下，不敢去看蘇染的眼睛。

蘇染見狀，情知有異，說道：“你們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怕。”

月兒看了看雲兒，見她垂頭不語，只得自己抬起頭說道：“小姐，昨晚夫人確實出去過，就在我們上床不久，我因為肚子不舒服，一時沒有睡著，我聽見門口有腳步聲過去了，我以為夫人是去上廁所，之後不知不覺我就睡過去了，夫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清楚。”

蘇染的心沉了下去，看來流蘇真的出去過，這件事跟她一定脫不了干係。

她又看向雲兒，說道：“雲兒，你是不是也知道夫人曾經出去過？”

雲兒見點到了自己的名字，渾身一抖，小聲說道：“昨天晚上亥時（九點）我出去上廁所時看到一個人影走進了夫人的房間，步履匆匆，很像是夫人，但因為夜裡有點黑，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夫人。”

雖然她說得含糊，但是蘇染此時已經可以肯定流蘇出去過了，之前她一直在撒謊作戲，難道人真的是她殺的？

她回頭看了看流蘇的房間，稍一猶豫，對雲兒和月兒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先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連老爺也不要。”

雲兒和月兒見她表情嚴肅，都膽怯地點了點頭。

她們也知道府中出了命案，這個時候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任何人都有嫌疑，她們只是不明白蘇染為什麼要問她們流蘇當天晚上的行蹤，難道人是夫人殺的？

蘇染見她們驚疑不定的樣子，說道：“你們不要胡思亂想，現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們去忙你們的事吧，要照顧好夫人，知道嗎？”

“是，小姐！”雲兒和月兒答應了，連忙逃也似的走開了。

“小姐，這會不會只是一種巧合呢？流蘇也許是有事外出。”紅痕還想為流蘇辯解。

蘇染說道：“真相到底如何，等下就知道了。”

說完她又回到流蘇房間，流蘇正在以淚洗面，靠坐在床頭哭泣，看到她們去而復返，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蘇染走過去，目光變得銳利無比，“流蘇，雲兒和月兒都說你昨晚曾經出去過，你去了什麼地方？”

“什麼？她們？！”流蘇還以為昨晚的行蹤沒人瞧見呢，沒想到她二人都看到了。

蘇染又加重了語氣，問道：“範明月到底是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