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知道了皇兄!”
皇上吭了一聲,又回過頭逗弄孩子,跟皇后二人有說有笑的。
靖王見此,便告辭離開了,但是心中卻很不爽快,拳頭握得緊緊的。
一回到家,他就把房間所有的瓷器都砸了。
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收拾,他一把揪住那個丫頭扔到了床上,然後就撕扯開她的衣服,粗暴地凌辱她。
丫頭咬牙含淚,默默忍受著,一聲也不敢吭。
這是靖王的解壓方式,一旦他有什麼不滿,有什麼生氣,有什麼鬱悶,他都要找女人發洩,這些丫頭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而且自從跟皇后有一夜之歡後,每到雨夜他就會狂性大發,所有服侍他的丫頭都會遭殃。
雖然他長得不醜,甚至還有些風流,但是他的粗魯和暴力卻讓所有女人不敢直視,許多丫頭都不敢在雨夜值班,哪個人如果在值班這夜下雨,就會提心吊膽,惶恐不安。
靖王在丫頭身上瘋狂地發洩了自己的憤怒,然後軟綿綿地滾下來,呼呼地喘著大氣。
丫頭翻身爬起來,抓緊衣服哭著跑出門去。
靖王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他的眼角滾落下來。
每次發洩過後,他都會感到難過,一陣陣空虛感折磨著他,之後他就會默默流淚,只有哭過之後,他才會感到好受一點。
他就那樣赤條條地躺在那裡,任淚水姿意流淌,一柱香的時間後,他才坐起身,穿上衣服。
這時,兩個丫頭躡手躡腳地進來打掃地上的碎片,大氣也不敢出。
其實除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對待府中的下人還是不錯的,他從不隨意打罵他們,也不會像別的主子一樣動不動就責罰,但是如果下人做錯了事,他也不會心慈手軟。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丫頭都瞭解他的脾氣了,她們快速打掃完地上的碎片就離開了。
靖王一個人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之後就有丫頭打了清水進來,他走過去洗了把臉,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決定到大牢裡去看看蘇染。
自從在皇后那裡碰到了蘇染,他就對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說不上是喜歡,好像是一種欣賞,從某種意義上講,他覺得蘇染跟自己是一類人。
他決定去看看她在牢獄中是個什麼樣子,是鎮定自若,還是惶恐不安,還是在哭鼻子。
他徑直去了刑部大牢,亮出了王爺的腰牌,獄卒們不敢阻攔,直接就讓他進了牢房。
靖王告訴他們不必跟著,自己揹著手,悠閒自得地向大牢裡走去。
剛走沒幾步,他就皺起了眉頭,大牢裡的味道又騷又臭,非常難聞。
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關在這種地方,真的是糟蹋了!
他心裡想著,大步向前面行去。
牢房裡低矮而潮溼,長年見不到陽光,許多人被關在這裡後都長了爛瘡,然後痛苦地死去。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打量著過道兩側的牢房,牢房裡關著許多神情麻木的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都態度冷漠地看著他,就像他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