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衙門之後,蘇染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徐媽畢竟在王府裡做了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就這樣死了,還是自己給她的錢惹的禍,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紅痕說道:“小姐,這都是命,你千萬不要責怪自己。”
蘇染嘆道:“如果不是我給了她那麼多錢,她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要不是我把她趕出王府,她就不會死,我怎麼可能不怪自己呢?”
紅痕說道:“小姐,你千萬不要這麼想,如果不是她酒後胡言亂語的話,咱們也不會把她趕出去,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有遵守做奴婢的操守。”
蘇染知道人已經死了,說再多也沒有用了,只得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坐等著,我打算去調查一下,家裡還有孩子,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命案現場看一看。”
紅痕說道:“小姐,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蘇染搖頭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很快就回去。”說完蘇染就下了馬車,讓馬車伕送紅痕回去。
她自己則步行來到了集市,她在集市上僱了一輛馬車,然後直奔徐媽死亡的現場而去,她要親自到現場去看一下,瞭解一下情況。她並不信任那些衙役,總覺得他們不會盡心盡力的辦事。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那個樹林邊,蘇染跳下馬車,叫馬車伕在林邊等著自己,她自己徑直向林子深處走去。
雖然命案才發生幾天,但是現場已經恢復了原狀,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連一個腳印也沒有,蘇染有些失望,不過她並沒有就此放棄,她又在屍體倒伏的地方附近搜尋了一下。
突然她看到一個茂盛的草叢裡露出來一個藍色的布角,她連忙走過去,撥開那片草叢,發現了一個藍色的包裹,那個包裹已經被開啟,裡面的衣物散落在草叢中,她拿起其中一件衣服看了下,是徐媽的衣服,那衣服樣式看起來很很老,但是衣服的料子卻很好,是王府的東西。
蘇染一眼就認出這是徐媽的東西,原來她裝衣服的包裹扔在這裡,可能是對方看這裡沒錢就把包袱扔了。
她連忙把包裹拾起來,把散落在草叢裡的衣物整理好,又在附近搜尋了一下,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這才坐著馬車返回去。
她把包裹交到衙門的時候,徐昌狠狠的瞪了旁邊的衙役一眼,然後就對蘇染陪著笑臉說道:“都是我的手下辦事不力,居然沒有找到這麼重要的東西,下官一定好好的懲治他們!”
蘇染冷著臉說道:“懲治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盡心盡力的辦事,早日把這個案子破了!”
徐昌連忙說道:“一定一定,王妃請放心,下官一定督促她們,爭取早日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蘇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她走後,徐昌狠狠的瞪著旁邊的衙役說道:“你們是怎麼搜查現場的?居然讓靖王妃先把東西找到了,她一定覺得咱們沒有用心,這對我以後的仕途會有多大的影響,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靖王爺在朝中的勢力多大?要是得罪了他,你們吃罪得起嗎?!”
那些衙役被他罵得狗血噴頭,只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徐昌嚴厲地說道:“現在你們就給我分散到四處,一隊去那個小樹林繼續搜尋,也許還能找到什麼線索,另一隊去找那些馬車伕問一下,當天徐媽是坐馬車離開的,一定有人看到了什麼。”
能爬上這個位置,徐昌也是有一點能耐的,並不是光靠阿諛拍馬。衙役們聽了立即照辦,他們分成兩隊,一隊去了樹林,一隊去集市上找馬車伕們詢問,還真讓他們問出了一點線索。
原來當天徐媽到集市僱馬車的時候,曾經問了好幾個人,還講了半天的價,最後挑了一個價格比較便宜的上了車,所以有好幾個馬車伕都對她比較有印象。
其中一個馬車伕不屑地說道:“這個老太太很能砍價,連一文銀子也要講個半天,還說自己是在王府裡做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還在乎那一點錢。”
另一個馬車伕也說道:“你這說的可不對,你沒看她當時手中拎的那個包袱,那裡面沉甸甸的,一碰咯咯直響,肯定裝了不少銀子。”
前一個馬車伕說道:“那我可沒注意,當時光顧著跟她砍價去了。”
蘇染問他二人:“當時她是坐的誰的馬車走的,你們還有印象嗎?”
第二個馬車伕是一個沒什麼心眼的半大小夥子,他對蘇染說道:“當時我們都嫌他墨跡,沒有拉她,這時候正好駛過來一輛馬車,她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