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說道:“大人,家僕是他的人,恐怕他的證詞不可信。”
府尹皺著眉頭說道:“那現在如何是好?你二人各執一詞,這不是讓本官為難嗎?”
趙成說道:“大人,當時那個點火的人點著火摺子的時候,我曾經看了他一眼,當時就覺得他有些面熟,現在仔細想想,我覺得他很像王二麻子。”
府尹聽了說道:“你確定?”
趙成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他很像,但是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您可以把王二麻子傳到堂上詳細的問一問。”
府尹一想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得叫人去傳召王二麻子。
很快王二麻子就被帶了上來,他一到堂上就跪倒在地,說道:“拜見大,不知大人叫我來有什麼事?”
府尹一拍驚堂木,說道:“王二麻子,昨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麼?趙成藥鋪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王二麻子一聽,連忙說道:“老爺冤枉啊,昨天晚上我在青樓喝酒,根本就沒去過趙成藥鋪。”
府尹問道:“是哪個青樓?跟哪個姑娘喝的酒?”
王二麻子說道:“我在飄香院跟含煙待在一起,她可以為我作證。”
聽到這話,府尹立即叫人去傳召含煙,含煙很快就來了,她對府尹道了個萬福,說道:“大人,不知您找我來有何吩咐?”
府尹見她長得那麼漂亮,語氣也不覺溫和了起來,說道:“含煙呢,昨天晚上趙成藥鋪失火,藥鋪掌櫃說,看到放火的人好像是王二麻子,可是王二麻子說當天晚上跟你在一起,他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含煙看了王二麻子一眼,說道:“大人,昨晚他確實跟我在一起,不曾離開過,又如何到趙成藥鋪去放火呢?”
聽到他的話,府尹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說道的可是真的?”
含煙說道:“大人,奴家不敢說謊,我的都是千真萬確的。”
府尹冷哼了一聲,一拍驚堂木,說道:“你是京城有名的花魁,跟你過一夜應該不便宜嗎?據我所知,王二麻子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都乾的混混,就是沒錢,他怎麼會有錢到你那裡去嫖宿?你快從實招來!”
含煙見他動怒,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大人,奴家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的錢,也許是賭博贏了,總之他出錢奴家就陪了他。”
聽了她的話,王二麻子立即說道:“是的大人,我確實是前兩天賭錢贏了一大筆,我一直垂涎她的美色,所以一有了錢第一時間就到她那裡去了,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妓院,這件事情你可以去問老鴇和龜公,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府尹聽了這話,皺起眉頭,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
趙成說道:“大人,就算王二麻子去了飄香院,也沒有人敢保證他沒有中途離開過,因為大家不可能一直看著他,我懷疑他就是去我藥鋪縱火的人,而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黑手,請大人明察。”
府尹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一拍驚堂木,說道:“王二麻子,你從實招來,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你中途到底有沒有離開過飄香院?!”
王二麻子苦著臉說道:“大人,我真的沒有離開過飄香院呢!”
府尹沒有辦法了,說道:“先退堂吧,等我在查問一下再做定奪!”然後一拍驚堂木退了堂。
趙成回去之後,立即跟夥計們一起修繕被燒燬的藥鋪,現在藥鋪沒了半邊,只能把那半邊重新再蓋起來,所幸當天晚上沒有風,不然火借風勢,肯定會連累到其他的住戶。
蘇染親自帶了府裡的人來跟趙成一起修繕藥鋪,幸好他們的產品並沒有遭到多大的損失,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他們的研究室也燒燬了一半,一些研究的工具和器具也被燒燬了。
看著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趙成非常的難過,眼圈都紅了,蘇染安慰道:“別難過,東西沒了我們還可以再買,索性我們的損失並不是太大。”
趙成恨得咬牙切齒,說道:“王妃,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在堂上,李富貴百般狡辯,他僱的王二麻子也拒不承認自己縱了火,但是當時我真的看到點火的人就是他,因為他打著火摺子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臉上的麻子,可是有飄香院的花魁含煙給他做偽證,官府一時也奈何不了他,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蘇染說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自有道理!”
其實在大火撲滅之後,蘇染就已經仔細的在現場堪查過了,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