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冷哼了一聲,然後讓一旁早已經嚇傻了的含煙去拿紙筆。含煙怕他傷害自己,連忙答應著去了,不大一會她就拿來了紙和筆,交給了李富貴。
李富貴讓她把紙和筆放到桌子上,然後逼著王有德說道:“過去,按照我說的寫下來!”
王有德起來,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桌子跟前。
李富貴讓他拿起筆,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王有德,今日願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歸到李富貴的名下。”
一聽到這句話,王有德連忙說道:“李兄,名下所有財產?這怎麼可以。”
李富貴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可以?”
王有德苦著臉說道:“當初你只讓我幫你照顧你的財產和家人,現在我把這些還給你就是,我的財產還是我的呀!”
李富貴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僅霸佔了我的財產,還霸佔了我的妻子,當初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王有德一窒,垂下頭說不出話來。
李富貴冷冷地說道:“現在,我說什麼你就寫什麼,不然我就把你的喉嚨割斷!”
聽了他的話,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和那閃著寒光的刀刃,王有德沒有辦法,只得按照他說的哆哆嗦嗦的寫了下去。心想就算自己答應,張老闆也未必答應,只要擺脫李富貴,自己就可以讓官府把李富貴重新抓起來,到時這一紙文書就是廢紙。
想到這裡,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等他寫完之後,李富貴拿起來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把紙揣到自己的懷裡。
王有德陪著笑臉說道:“李兄,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放了我了吧?”
李富貴突然面色陰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放了你?一放了你,你還不馬上跑到官府把我的行蹤說出去?到時候官府一定會抓我回去。”
聽了他的話,王有德變了臉色,顫抖著說道:“你,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他話音剛落,李富貴手起刀落,他的喉嚨猛地噴出了一股鮮血。
王有德瞪著眼睛看著他,手指著他想說什麼,可是很快他就倒了下去。
寒煙見此情形,嚇得尖叫一聲,奪門而逃,李富貴兒眼疾手快,上前兩步揪住她的脖領子,對著她的胸口就是一刀,含煙張了張嘴,沒有叫出一聲就軟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李富貴把刀子在她的衣服上抹了抹,擦去上面的血跡,然後冷哼了一聲,把刀子插進刀鞘揣進懷裡,然後從視窗悄悄的離開了。
在外流浪的這段時間,他早已經不是那個養尊處優的李員外,而是變成了一個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惡魔,既然王有德背叛了他,他肯定不會留他在這世上,現在他有王有德的親筆文書在手,他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的,以後他將會衣食無憂。
他現在第二個要除掉的就是張老闆。他還不知道張老闆是凌王假扮的,他只知道自己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拜這個張老闆所賜,他要殺了這個人,出了一口惡氣,然後他就變賣這裡的產業,遠走高飛,永遠的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穩的度過下半生,這就是他的打算。
不過在他走之前,他肯定也不會放過趙成藥鋪,他打算再找機會給藥鋪放一把火,這次一定要把趙成藥鋪燒一個一乾二淨,然後再跑路。
他已經把一切都打算好了,然後趁著夜色,懷揣刀子,僱了輛馬車來到了郊外的那棟舊宅子,他知道張老闆就住在這裡,他曾經跟蹤過他幾次,親眼看到他進了門。
他先敲了敲院門,院門口只有一個守門的,睡眼朦朧地開啟門,他拿起一塊石頭把他打暈了,然後從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老宅裡下人不多,而且此時是深夜,大部分人都已經睡熟了,四周一片寂靜。
由於這宅子以前是李富貴的,所以他就對這裡非常的熟悉,他輕車熟路的穿堂過巷,很快就來到了臥室裡,他猜想張老闆一定就在這個屋子裡面,然後,他就試著推了下門,幸好門沒栓,他很輕易的就把門推開了。
他看到屋裡的床帳放了下來,便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他知道床帳裡睡著的一定是張老闆,他把刀從懷中拿出來,然後拔出刀鞘,舉著刀一步一步的向床上走去。
到了近前的時候,床上傳來了輕微的鼾聲,他更加確定床上睡著的人就是張老闆,他掀開床帳,手起刀落……
就在他要刺到凌王胸口的時候,他的手腕一下子被人抓住了,緊接著他的胸口重重地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