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下越大,可是那個曾經一到雨夜就會瘋狂想念她的男子已經不在了,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在另一個女人的懷抱裡,那個女人就是蘇染。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有些刺痛。她伸出手,把窗戶關上,把暴風雨隔絕在外面,然後慢慢的走回到床邊,把身上的披風摘下來搭在椅背上,然後仰躺在了床上。
她緩緩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溼了身下的枕頭。她現在只有35歲,可她的人生已經終結了,後半生,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度過了。
以前她曾經想過挽回靖王爺的心,可惜覆水難收,靖王爺對她已經完全變心了,她可以看得出他對蘇染是真愛,現在他的眼裡和心裡只有蘇染,蘇染已經成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她忌妒,但卻並不怨恨他,因為當初是自己硬逼著他成親的,今天變成這樣,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她本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重,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誰知道一個季無憂就把他的魂給勾了去。
她也曾被忌妒衝錯了頭腦,派人去暗殺蘇染,因為一想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出雙入對,親親我我,她就感到痛苦難當,誰知道沒有成功。不過也幸虧沒有成功,不然靖王爺一定會恨死她的。
她知道靖王爺早已經猜到是她派人暗殺的蘇染,不然他不會跑來警告自己。
她舒出了一口氣。現在她已經想通了,就算殺掉蘇染,靖王爺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而且靖王爺還會恨她,既然這樣,又何必呢!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翻了個身,面朝裡睡去了。
季無邪從靖王府離開之後,慢慢的回到了公主府。
自從娶了五公主之後,他就住進了公主府,直到現在。按照民間的說法,就是入贅,他入贅到了公主府,雖然表面上是駙馬,但是因為季昀的緣故,他在皇室和其他的達官貴人面前一點地位也沒有。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過街老鼠,誰都可以對他不屑一顧,誰都可以對他輕蔑的撇嘴,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的妹夫是太后面前的紅人,而且季昀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皇上也已經死了,他覺得這篇已經可以翻過去了,所以他才鼓起勇氣去找了靖王爺。
他相信以靖王爺對蘇染的感情,就算是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他也應該會給自己找一個體面的職位,搞不好還會是一個很有油水的職位,那樣的話,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就揚眉吐氣了。
回到公主府之後,他紅光滿面,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五公主見狀,不悅地問道:“你又到哪兒去了?”
季無邪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難道我到哪裡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當初娶五公主完全是季昀的意思,他一點也不喜歡五公主,而五公主也不是很喜歡他,完全是皇上的意思,所以他們兩個人只是表面上的夫妻,完全是同床異夢,直到現在還沒有孩子,感情也無所依託,兩個人經常是冷冰冰的,多說一句就要吵嘴。
五公主面嘲諷地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當然不願意管你,但是你身為駙馬,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否則別人不會說你怎麼樣,反會說我教夫無方。”
聽了她的話,季無邪氣往上湧,冷聲道:“你放心好了,我沒丟你的臉,我到靖王府找靖王爺去了。”
五公主挑起眉毛,詫異的問道:“你去找他做什麼?”
季無邪說道:“當然是讓他幫我安排一個官職,免得我整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礙某些人的眼!”
五公主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想做官怎麼不跟我說?我跟太后說一聲就可以了,你為什麼要繞這麼大的彎子去求靖王爺?”
季無邪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幫我說?你如果有心的話,我也不會呆在家裡這麼久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太后貴人事忙,你根本連她的面都見不到,我要是指望你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聽到他的話,五公主生氣地說道:“我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嗎?現在小皇帝剛剛登基,太后娘娘朝廷上的事那麼多,如果這個時候跟她說這件事,反而顯得沒有眼色。”
季吳邪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要說的那麼好聽了,我知道你向來看不起我,覺得我沒本事,什麼也做不好,靖王爺已經答應給我一個官職,就不勞你費心了。”
五公主哼了一聲,說道:“但願如此吧!不過靖王爺向來公私分明,就算他肯給你一個職位,也不見得是什麼重要的位置,希望你不要後悔。”
聽了她的話,季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