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回到靖王府之後,心中非常的難過,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場。
紅痕知道今天是行刑的日子,也知道小姐心裡肯定不好受,見她如此,也跟著紅了眼眶,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站在那裡抹眼淚。
蘇染哭了好久,哭的眼睛都紅了,她邊哭邊想著以前跟卓偉共事的點點滴滴,那時他們喜笑怒罵,互相欣賞,真的非常的開心,沒想到如今她居然親眼看著他被行刑。
他還能穿越回去嗎?如果可以,那也算因禍得福,可是就算他能穿越過去,自己這輩子也再看不到他了,也沒有辦法得知他以後的事。
她就在痛苦中流著眼淚,突然想到應該去給他收屍,他在這裡沒有親人,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給他收屍,想到這裡,她連忙爬起來離開了房間。
她乘坐著王府的馬車趕到了刑場,可是到了那裡之後卻發現現場已經被打掃乾淨,只有刑場上留下的兩片血跡觸目驚心。
她的心裡一沉,扭過頭不敢去看那些血跡,她看到旁邊還有沒走的人,連忙抓住其中一個問道:“你知不知道屍體去哪兒了?”
那人看了她一眼,說道:“那個被砍頭的屍體被官兵們給拉走了,凌遲的那具屍體已經成了碎片,被狗吃光了。”
聽到這話,蘇染兩腿一軟,連忙定了定心神。她不知道卓偉的屍體會被怎麼處理,也許靖王爺會知道,她又趕回了靖王府,可是靖王爺並沒有回來,她焦急的在他的書房門口等了很久,才看到他走了回來。
她連忙走上前去,問道:“卓偉的屍體呢?”
靖王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已經命人好好安葬了。”
聽到這話,蘇染的心放了一半,她又問道:“你把他的屍體安葬在哪裡了?”
靖王爺推開門走進書房,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去看他?”
蘇染微微一怔,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去看他。”
靖王爺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勸你最好別去,他人已經死了,你還想讓皇上不高興嗎?現在皇上對季家很不滿意,如果知道你還敢去拜祭,後果會很嚴重。既然人已經死了,妥善的安葬就可以了,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聽了他的話,蘇染有些生氣,但是又無法反駁。
對於靖王爺把卓偉抓回來這件事,蘇染心中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不是他把卓偉抓回來,卓偉就不會死,可是他也是奉命行事,自己也無法怪他。
蘇染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來她得知,宰相府的所有家產都被收歸國庫了,宰相府的房子也被沒收了,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受到這件事的衝擊,季無邪也很少露面兒了,每天就待在自己的住處。而季無慮因為太子被廢,心灰意冷,再加上失去了父親,差點搞得孩子滑胎了,幸虧太醫及時幫她保住了孩子。
而太子因為被廢,每天悶悶不樂,只知道借酒澆愁,看什麼都覺得煩。他對季無慮的新鮮勁兒已經過了,對她相當的冷淡。
季無慮受不了他的態度,忍不住說道:“已經給你懷了孩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太子殿下冷聲道:“要不是你爹太過於著急,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嗎?我的太子還會當得好好的,都怪他,居然去刺殺父皇!”
季無慮說道:“我爹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呀,當初你不是也沒有反對嗎?”
太子殿下冷哼了一聲,說道:“為了我?他都是為了他自己,還不是他想當國丈,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季無慮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之後她就流著眼淚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爹現在已經賠上了自己的性命,相府也沒有了,而你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太子殿下生氣的說道:“怎麼?難道我也被凌遲處死了你才高興?”
季無慮咬著嘴唇說道:“我沒有這麼說,但是我爹是為你而死的,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太子殿下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你們家,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現在我看你們就煩,離我遠一點!”說著就一把推開季無慮,離開了房間。
季無慮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心中萬分悽苦,捂著自己的臉失聲痛哭起來。
季昀死的時候她本想過去看看他,至少給他送個斷頭飯,可是太子說什麼也不讓她去,怕會惹怒皇上,她連屍也沒能給他收,她的心裡一直很難受,現在太子殿下又這麼對她,她真的感到前途茫茫,不知該何去何